过了几天,常大伯从工地回家,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柳枝嘴噘脸掉,杏花哭哭啼啼,草莓草果在一旁自己玩耍,估计听到了有关祥合的流言蜚语。他还是先把电摩撑好,插上充电器再把柳枝叫进房子问话。
柳枝吊着脸说:“杏花到果品厂去上班,祥合不给安排工作,叫她停在家里把孩子管好就行了。杏花在那里听沙要红说了许多闲话,回到家里就对我哭着说着。我这人嘴笨,不知道说啥呀,就过隔壁去找玉柔。
玉柔过来对杏花说:‘沙要红那种人的话不能信,祥合是个啥人你不知道吗?心放宽,别熬煎,不看昨天看明天。现在不是过去那样男女授受不亲的时候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工作、一起出门、一起吃几顿饭,那些都是正常的。你只要不往心里去就没有什么,不要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杏花还是想不开,觉得人家比自己强,有文化、有本事,模样也长得漂亮。担心祥合事大心高,要是不要她了,她能有啥办法?自己娘家没人,这里无门,谁能为她做主,替她说话吗?我咋说都不听,老是个哭,孩子都没心管啦。这样下去咋办呀?两个孩子哩,把我都能熬煎死。”
常大伯说:“别熬煎,你去叫杏花进来,我先给她说几句。”
柳枝去不多时,杏花就进来了。常大伯端出直入地说:“杏花,尽管放心,祥合要是真敢不要你,我为你做主,替你说话,做你的坚强后盾。
你现在不过听到了几句闲话,并没有眼见耳闻,更不用说真凭实据,祥合也没有对你提出什么。你大可不必在意,应该高高兴兴地生活下去。”
柳枝把孩子领进来说:“是呀,该干啥就干啥,该高兴还高兴,成天熬煎啥哩。把自己的身体哭坏了,不用人家争你也把路让开啦。”
杏花抽搐着说:“我,我永远不和他离婚,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他祥合想把别的女人娶回来,连门都没有,除非把我死了。”
柳枝又说:“哎呀,说啥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呀!祥合啥话都没说,你操哪门子心吗?管他哩,到哪里说哪里的话,车到山前必有路吗。”
常大伯接着说:“是呀,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对于那些闲话,你不当事就没事了。现在的男女之间就是再开放,家里还得有人伦道德。祥合要是敢无辜休妻,离婚再娶,我第一个不答应。家里只有你杏花一个儿媳妇,你就是这个家庭的主人,任何人也不能取而代之。你怕啥哩,你哭啥哩?应当理直气壮地做人做事,坦坦荡荡地正确面对。我永远承认你、支持你、帮助你。祥合虽然是我的亲儿,我这人可是帮理不帮亲。”
杏花擦了擦眼睛说:“爸,有你这爸我就放心了,也知道该咋办了。草莓草果,跟妈回房睡觉,让你爷爷早点休息,咱娘们就指望你爷爷了。”
杏花领着孩子走了,老两口看了会电视就上床睡觉。柳枝很快睡着了,常大伯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祥合,想着杏花,觉得农村的媳妇很不容易。杏花是个山区娃,娘家一个亲人也没有,她没有文化,人也呆板,比起祥合那个秘书,的确差得太远,祥合如果真要离婚,让她到哪里去呀?虽然自己第一眼看到那个秘书,心里就有好感,如果成为祥合媳妇,自己也相当露脸。但是,咱不是无情无义的小人,一定得坚持原则,做事清白,对杏花负责到底,决不能让她离婚再嫁,走出家门。正所谓:
农村媳妇娶进门,永远就是谁家人。
操持家务养儿女,事夫尽道续人伦。
丈夫有成欲出轨,妻子辛苦为了谁?
明白父母行仁义,当为媳妇鸣不白。
一夜好去,白天又至。杏花果然不再熬煎,早早起来管娃做饭,打扫庭院,脸上也有了笑容,就跟没事人似的,和昨天简直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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