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树林里用弹弓打鸟。砸在房上的是铁珠子,落下来的力度小,听着声怪大的,其实把房砸不烂。你安心睡你的觉,用不着害怕。”
他们正说着,又听房上几声响,两个珠子滚下来差点打在头上。曹师大声说:“赶快进屋,那家伙落在人头上可不好受。”
曹师说着,第一个走进房子又说:“都快进来,这边有电暖器。”
常大伯往进走,看门老头用手电照着,把落在院里的珠子拾起来装进口袋,这才跟着常大伯走进房子。常大伯问:“你要那珠子有啥用处?”
看门老头从口袋摸出珠子,在手里掂着滚着说:“过去拉架子车的时候,这东西跟宝贝似的,我曾经顺石子路跑了几十里,就是为了捡几颗珠子。现在不拉架子车了,珠子没用处,小伙用它打弹弓,准头就是好。”
曹师说:“你老汉现在不拉架子车,拣那几颗珠子也想打鸟哩?”
常大伯忙说:“现在的鸟可不敢乱打,弄不好会犯法的。有好多人不知不觉就犯了法,被人家抓了还黑搭糊涂地不知道啥事。”
曹师笑着说:“打个烂鸟还能犯法,没听过,没见过,你可能是危言耸听吧?”看门老头也说:“不会,不会,现在的农家乐、食堂里都收蛇收鸟,蛤蟆青娃,乌七八杂的东西都要哩。这些小伙晚上打的鸟,都卖给食堂里了,没见一个犯法的。人家公安闲得没事干了,这种小事都管哩?”
常大伯耐心地说:“以前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现在保护野生动物,国家立了法就不是小事啦。我记得野生动物保护法明文规定,受保护的鸟类有七百多种哩,认不清就不能乱打,如果有人反映就得被抓,轻则罚款,重则判刑。咱不能为了一点小钱冒此大险,到那时后悔就来不及啦。”
看门老头低下头不再说话,曹师说:“你这人对谁也不说瞎话,能说就有这事。咱不打鸟,不伤害野生动物,犯法不犯法与咱没有关系。”
常大伯又说:“自己不伤害还不够,回去给那些打鸟的小伙好好说说,劝他们不要再干那种事了,省得弄个触犯刑律,后悔药无处可买。”说罢,自己回房去睡,看门老头也默默起身,慢腾腾地向自己住所走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常大伯办完‘公事’以后,先用电热壶把水烧开,再热了热昨晚没吃完的白菜,然后泡了碗馍连吃带喝,干散利落,一会功夫,不饥不渴。他没有抹嘴漱口,不用洗碗涮锅。门开无人进,窗大光照多。坐在椅子上,面对办公桌。取出笔和纸,开始搞创作。不听路上车声响,不看窗外麻雀多,专心致志笔下情,万事难踢头一脚。
时间好快,当看门老头进来喂狗的时候,他才初步拟了个提纲,写了点开头。看门老头进来问他吃了没有?早晨做的啥饭?
常大伯边写边说:“吃了,吃了饭才开始写,没有多大功夫,现在一点不饿。中午准备做麺,煮些白菜一拌,调点油盐酱醋,再剥几瓣大蒜。麺香吃着实在,蒜能杀菌消炎,面汤喝上一碗,下午再写两段。”
看门老头看着桌子上的碗和菜盘子说:“你早晨没做饭,吃了点开水泡馍,菜还是昨晚剩下的。这样下去不行,身体垮了还想弄啥哩?”
常大伯说:“没事,没事,有这些东西吃,能量就可以充足;要是在过去,过年都吃不上。咱那些年饿肚子干着牛马活,不是都撑过来啦。”
看门老头又说:“过去那是没办法才忍饥受饿、吃糠咽菜哩。现在条件好了,想吃啥就有啥,谁头上有毛爱装秃子?谁不爱吃饱吃好?一般的人都是有了肉就不吃豆腐,就是脑子有麻达的傻子都会拣好的吃。”
常大伯说:“所以说人心没底吗,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古往今来,都是这么作、这么说,这么活着过日月。没啥吃的时候说:‘几时能吃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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