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还是回不到自己正写的故事中去。脑子里的打鸟小伙,记者、警察,一直挥之不去。
他觉得这几个小伙真不值得,犯这样的法太冤枉了。他们只是冬天没事,晚上成群谝闲传,出去打鸟玩玩,卖钱也是几个小钱。
如果政府的公职人员能够把涉及面广的法律宣传到家,他们知道了还会出去打鸟吗?知法犯法的人绝对不是普通百姓。群众都是顺民,政府说怎么就怎么,不让做的不会做,何况是违犯法律的事。
公职人员宣传这样的法律没有多难,只需要打个电话,发个通知,让村干部给各个自然村的墙报上写写,对他们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大多数群众都知道了。即便是印成宣传材料,给每户村民各发一份,那也费不了多大的劲。这样一来,普通群众的犯罪率起码能降低百分之八十。 正所谓:
普法宣传不到位,群众犯的糊涂罪。
知法犯法该严惩,不知不罪古有训。
无知百姓失自由,有识干部混社会。
自己职责尽到否?当扪胸脯把心问。
常大伯想:应该给政府提提建议,让他们加强宣传力度,对无意中犯罪的人以教育为主,不要处罚太重,只要能起到引以为戒的作用就行了。
建议,谈何容易,咱算个老几?谁会听一个老农民的话哩?我得让村干部去说,村干部都忙于给自己挣钱,没人管这些事,那咋办呀?没办法,他们自认倒霉吧,咱又于心不忍。还是给玉顺打个电话,让他上县跑跑,把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之类的人物找一下,咱就当尽心哩。
他想再写一会做饭,电话晚上打,晚上玉顺就闲了。于是又伏案捉笔,怎奈思绪还是不能归位,干脆先做饭吃了再说,迟早都是要吃哩。
一个人的饭,一会就做好吃了,回到房里还是写不下去,只好拿出手机给玉顺打电话。电话很快打通了,他直截了当地说完情况,玉顺说:“好我的哥哩,你管的是哪门子事呀?连人都不知道,叫我咋说哩?”
常大伯说:“不需要知道人,你只说事就行了,让他们不要光罚别人,也应该考虑自己是否尽到了责任?赶快加强宣传力度,为时未晚。”
玉顺说:“好,我明天就去。我知道你那种人,不答应睡不着觉。”
常大伯也知道玉顺那种人,自己答应了的事,无论如何也得尽力而为之。他这才放下手机,纳入正轨,思想回到故事当中,提笔写了起来。
官闲了容易腐败,人忙了时间飞快。常大伯还没觉得,一个月的假期就过完了。他在这一个月里,没出过门,没待过客,也没吃过酒席筵宴、美味佳肴,每天都是面条、白菜,喝着面汤开水,年也照样过去了。
大院里的各室人员都来各尽其责,老板收假那天来过一次,总结了前一阶段的工作,分配了新一年的任务。还当众表扬了常大伯,说他能坚守岗位,以身作则,一个多月,没有回村,是工地里的模范看料者。
常大伯开着玩笑说:“模范不够全面,还有白菜,我可是每天吃着馍饭白菜熬过来的。当了一个多月真正的和尚,连一点肉渣渣也没吃过。”
老板吃惊地说:“怎么,你一直没吃过肉,那怎么能行。大年初一,谁都要吃一顿肉饺子哩。作为中国公民,过年咋能不吃一点肉哩?”
看门老头说:“你还说哩,当老板的关心过他没有?厨房里只有麺和两袋莲花白,你让下苦的吃啥哩?他连大门都没出过,在那里吃肉呀?”
老板看着女秘书说:“我不是让你把留守人员的生活安顿好吗,你是怎么搞的?过年期间,咋能不买一点肉?简直太不像话了。”
女秘书扭着脖子说:“我看厨房里有麺有菜,看门的还要吃啥哩?没有肉才不用麻烦,他们还不是照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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