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去了趟卫生间又回到客厅,客厅里的谈话还在继续。只听老蝴蝶正在说着:“你们的卫生间也很讲究,连一点气味都没有。腿脚不行的人有坐便,和我的轮椅差不多,挺方便的。”
杏花前夫说:“是呀,我们山里人祖祖辈辈蹲茅坑,谁见过这种干净卫生的厕所。国家为灾区人民考虑得太周到了,各个方面都关心得无微不至。所有的基层干部,都在全心全意地为灾区人民办实事c办好事。”
老蝴蝶忽然说:“都是好干部,恐怕未必。全国到处都有腐败干部,早就成了天下的乌鸦,难道你们这里的干部就能清正廉明c独善其身?贪污腐败c中饱私囊的一定少不了。你们只是没有发现,不知道罢了。”
杏花前夫说:“没有,确实没有,干部都在忙于抗震救灾,谁还有心干那些灭绝人性的事?国家对此非常严格,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祥合这时才说:“是呀,腐败干部的天良不可能完全泯灭,平时就算有私心,在这么大的地震面前也不敢发国难财,那样做会受到天谴的。”
老蝴蝶还是摇着头说:“腐败干部有啥良心哩,有良心就不会腐败啦。天谴是个啥吗?大地震可能就是天谴吧?可它毁灭的大都是些善良百姓,难道这些遇难者做了不该做的事,要遭受这么严重的天谴吗?比如说我那个老朋友祁军娃,多么好的一家子人,老天为啥要惩罚他们哩?”
小乔说:“那是自然灾害,不是什么天谴。其实,所谓的天谴也是一种精神寄托,和命该如此一样的唯心主义。虽然不正确,却是能够自我安慰的一句话。如果理解成广大人民的心愿,国家法律的审判也是对的。在那次抗震救灾期间,有犯小错误的个别干部,没有发现大问题的腐败干部。倒有许多大小干部在抗震救灾期间表现突出,后来都升迁了。”
常大伯说:“腐败都是在安乐的时候变坏哩,在那惊心动魄的大灾大难面前,有的干部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他们当时不敢侵吞百姓的救命物资。只怕升迁以后居功自傲c目空一切,很容易走上腐败堕落之路。”
柳枝说:“对啦,对啦,谁爱腐败随他的便,有管他们的人哩,那些都不是咱该操心的事。掌柜的,我们喝得差不多了,咋还不见做饭哩?光拿水把人往饱地灌呀?人手不够了言传,我几个都能帮忙。”
杏花前夫忙说:“不用,不用,我们的厨房太小,人多了做不成饭。我们这里有一一一一。”杏花连忙打断他,自己把女主人的话说了一遍。
大家听了这样的安排,无不连声称赞,觉得人家考虑得非常周到。常大伯又说:“这么说来,晚上住宿也一定不成问题吧?”
杏花前夫又说:“那当然啦,住招待所c饭店都行。价钱也不贵,我预定了两个房子,不够了可以再加,反正里边闲房多,咱住不完。”
大家放心地喝茶嗑瓜子,吃糖说闲话,直到快五点的时候才起身下楼,锁门出行。杏花前夫还是揹起老蝴蝶,下去放在他的轮椅上。女主人招呼大家下到底层,祥合推着轮椅,杏花前夫领路,众人跟在后边。
扣子兄妹领着草莓草果跑在前边,常大伯看他们天真烂漫的样子不禁想到:要是小凡能来那该多好,可惜他放假也不回家,说什么放了假学校清净,便于构思文章,想利用假期写几篇作文。其实,出来转转更利于写作。一个高中学生,自小上学,每天去学校c进教室,所接触的除了同学就是老师。即便基础扎实c文采出众,没有阅历也写不出好文章来。
常大伯正想着,一行人已经走出住宅区,走进左边一座大门,老蝴蝶仰头看着门上的大字念道:“菜子镇灾民住宅区待客饭店。”
里边的招待员迎出来说:“欢迎欢迎,大家好?欢迎到山区来作客。听说你们之间的残疾人是为群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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