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尽在旁观,尽管绯一刀已经下了杀人宣言,目光也停留在了抹茶身上,手中的刀无所谓地举起,又将无所谓地落下,只不过在刀下会有一个生命的消逝。
如绯一刀所说的,谁也怪不着,冒险者们选择旁观没有任何会被责怪的理由;谁也管不着,他们没有想救人的心,就算有也没有可以救人的实力,只能选择观望。正是这无力的观望,让人觉得很羞耻。
我能理解冒险者们害怕的心情,但我在想这股害怕是否战胜了见死不救的愧疚与羞耻。
有点不能相信,莫非他们要这样旁观下去吗?人很多的啊,只要团结起来的话不至于只能观望吧,他们还在犹豫着什么?在等着有谁鼓动着心中的那颗矛盾的心吗?
“且慢!”
刀起,但未落。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人们的目光回转盯在了声音的来源处,那里有个白发女孩,拄着膝盖大口地喘气,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簌簌滑下,眼角有明显的黑眼圈。
“绯一刀先生,要砍的话请砍我吧,随便你怎么砍,我是不会还手的。”
绯一刀闻声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了摇头,又突然怒上心头,把刀插在了地上。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而生气想砍人的?就是因为砍你砍出一肚子气啊,这一个星期下来,哪天不是追你追到夕阳落,人影稀?”绯一刀吼道,一脚踢向白发女孩,可是踢不动。白发女孩身前出现可以一种形状类似盾的由晶状菱形拼凑的屏障,阻挡了绯一刀的踢击。
“啊,好痛!”牛头怪抱脚大叫,恼怒的他刚拔起刀准备砍白发女孩时又把刀插了回去。
“冷静,冷静,我才不砍你。”绯一刀无奈地看着白发女孩,大概是在盘算着如何把白发女孩赶跑吧。
“小丫头,你才睡了多久又跑来,你这个年龄睡眠不足可是成长发育的大敌。”
“啊!会长不高吗?”白发女孩激动地问。
“啊?”牛头怪没想到白发女孩真的会在意他瞎扯的话,“嗯这个嘛,当然喽,再熬夜的话可是会长不高的,想长高的话就赶快回去补觉吧。”
“哦,那你能放过他们吗?”
“他们?地上躺着这几个?不行不行,放了他们我颜面何在?”
“那我就不走,直到你放了他们为止。”
二人僵持不下。
“看,有飞鸡!”绯一刀突然指着白发女孩身后的天空说,冒险者们和白发女孩立即看向天空,这是我用过的招术,有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
绯一刀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一脚踢飞了白发女孩。
“你!你!你骗人!呃——”倒地的白发女孩痛苦地抱怨道,晕了过去。
“喂,你骗人耶,哪有什么飞鸡。依靠这种下三滥的招术来对付一个弱小的女孩,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非人哉,以尔狡诈,骗一幼女,而何心安乎?”
冒险者们终于看不下去开始为女孩打抱不平了,有十几个人直接带头站了出来和绯一刀对峙,这是要开打的节奏,待会我趁乱把白发女孩拖到安全的地方,把抹茶救出来,这就可以了。
“啊——烦死了,我那叫战术懂吗?好几天前还有个贫弱小子骗了我呢。”
“哦,优郁啊。”有冒险者说。
咦!这就猜到那小子是我了?
“什么忧郁不犹豫,我管你犹豫不忧郁,不服就来打,一堆人全部上,省的我费事。”
“上啊,伙伴们,双拳难敌四手,单难刀难架四剑,怕他干嘛。”为首那个一看就知道很热血的大叔喊道,冒险者们的正义感一下就被点燃了,气势陡然提升。
“冲锋!”
“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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