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虎小声地回答道：“老大，侯哥，今天这货根本不是为了青口帮，就是为了他自己泄愤。那葛老三本来就是个打零工的，挣的还不如他花的多。这货上来连问都没问，就直接拿着铁棍在葛老三家里一通乱砸，还把葛老三砸成轻伤。就这货的行为，谁还信我们青口帮。”侯哥没发话，老大也不转过来，只是用左手手势示意侯哥说话。侯哥发话：“杨立虎，你这次真的做得过分了。这混混的方法虽然过分，但他毕竟是我们的人。如果都像你这样，谁还敢加入青口帮。”

    杨立虎反驳道：“老大，侯哥，我承认，我行为过激。但如果都像这货的行为，那我们不就跟安保局的那些渣滓一样吗。”侯哥想说话，但被老大用手势打住了。老大用右手手势示意杨立虎接着说。杨立虎得到首肯，便放开说了：“我这个月杀了三个货，算上这个。这些人都是恶人。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加入我们的，但他们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根本不能称之谓我们的一份子。如果我们不杀他们，根本无法取信于这些生活在水深火热的人。”

    侯哥一边听着，一边看着老大的反应。杨立虎说完，老大“哼”地笑了一声，用清脆的声音说：“侯昊天啊，这么多年，你竟然带来个理想主义者啊。”侯哥，也就是侯昊天，赶紧恭敬地说：“老大，对不起，我管教无方，您”老大打住了他，说：“你不要担心，我不是说理想主义者不好。我在想，我们现在处在一个‘黑暗时代’，能出现这么一个人，实在是珍贵。”侯昊天和杨立虎都听懵了，不知道老大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大对杨立虎说：“你这个理想主义者，在这个‘黑暗时代’可是存活不下去的。”

    杨立虎还没反应过来，侯昊天迅速迈到杨立虎身后，一脚把杨立虎踢跪在地上。杨立虎反应过来，赶紧对着老大磕了好几个响头，一边磕还一边说：“老大，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我再也不敢了。”侯昊天也在一旁帮腔：“是啊，老大，这孩子跟了我8年了。他可是个好坯子。这要是没了，可是我们青口帮的损失啊。”老大用右手手势示意他们停住，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你也是个好坯子，没了就可惜了。”杨立虎一听自己命保住了，刚想感谢，谁知老大话锋一转：“那么，你就代替这货，接着收保护费吧。”

    杨立虎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侯昊天赶紧说：“老大，这不好吧。这杨立虎只负责干仗，不负责收保护费啊。”老大“哼”了一声，不容质疑地说：“怎么了？这杨立虎不是挺厉害的吗？还不能收保护费了？杨立虎，身上的这股子气，真不像个在我们这干活的人。他要想留下来，要不然就是把这股子气给去了，要不然就是给我消失。”侯昊天听完，也没办法说什么了，只好拉起杨立虎，离开了。

    杨立虎和侯昊天一直走到了楼下，这期间没有说一句话。等周围没人了，侯昊天对着一旁的杨立虎就是一个耳光，杨立虎捂着脸，没有一句怨言。侯昊天生气地说：“你这个小东西，胆越来越肥了。你知道这次惹了多大麻烦吗？这次，你可真的要干一些‘脏活’了。”“侯哥，我这，根本看不下去。”杨立虎十分委屈地说，“这货今天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没办法不去管。”侯昊天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我把你，还有谢志平从教堂带出来的那一天就跟你们说了，这个社会不是我们想象的那般美好，不要去管那些不管你的事。”

    杨立虎不服，说：“侯哥，你还记得马丁尼莫拉吗？纳粹追杀别人时，他没有去管，因为不管他的事。可最终，纳粹追杀他时，没有人帮他了。要是我们都对此无动于衷，那么这种事找上我们时，没有人会帮我们。”“我”侯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别说这种东西了，有个‘钉子户’，叫张动，住在地界边上，家里有个女人；两个孩子，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大的去上学了，不在家，小的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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