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息事可以宁人,素来只有人善被人欺,人若不为己,天诛要地灭。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经营和争取。不是谁都是大姐姐和四妹妹那样好命,生来就是嫡女的身份,有厉害的舅家支持。
罢了,到底是姐妹一场,她不能不帮。
鱼令娆想着还是要去西院一趟,把这件事透露给四妹妹,竟而让二夫人也知晓此事,不信她会不抓住这机会,好生折腾一下。
反正泽沛都回到姨娘名下,大夫人如何,又与她们相干几何,说不定,还能化解二夫人对她姨娘的不满,良禽还知择木而栖,她们怎么不能。
下定了决心,三小姐忽视了乔氏的叮嘱,去西院寻了令嫣。
自严氏和乔姨娘来捉厉氏假孕后,令嫣便开始躲着这位小姑娘,不再与她相约出去玩耍,奈何,小看了三姑娘的毅力,在阿眠出生后,令娆便日日跑到西院来看三弟,令嫣只得次次相陪。
今日过了往常的时辰,本以为令娆不会来了,令嫣脱了外衣,洗漱干净后,爬上阿眠的小床,抱着弟弟晃悠,像个痴汉似的,吸着阿眠身上的奶气,表情真是如痴如醉。
然后鱼令娆便大摇大摆地进来了,后面跟着守门的丫环,“四小姐,三小姐来看您和三公子了。”
被捉到的鱼令嫣,内心很恼羞,脸上很尴尬,“我看到了,你且退下吧。”
“当初可不就是因着,姚家跟我娘家世代通好,知根知底,姚老太爷蒙圣上垂青,做了户部侍郎,姚康安娶的是我堂姐,姚福生与咱们嫣姐儿同龄,他们又那般殷勤,这才定下来的,谁能想到今天?”
原来被“弃”的是自己,鱼令嫣着实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又考虑起得失。
姚家对她来说,是个适合的婆家,姚福生对她而言,也是相配的对象,所以她这些年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了这件事。这样平白无故被毁亲,绝不是件好事。
但她更纳闷的却是,姚家虽也是清贵,却是不如鱼家的,他们怎敢这样做?
厉氏替她问了出来:“姚家凭什么敢这样做,相公竟也答应了,您和伯父就任凭他们欺负到头上来?这可不只是关系嫣姐儿的前途,更是关系咱们鱼家的名声。”
“今时不同往日。”
厉氏愤愤然道:“不就是出了个怜昭仪吗?她再受宠又如何,总归是无所出,长久不了。姚家仗着一时的恩宠,便目中无人,做出这背信弃义的事情,迟到有一天是要失德败落,咱们嫣姐儿不嫁过去也好。”
可惜事与愿违,“皇上已升姚氏为怜妃,并封其鸾生哥哥姚康安为逍遥伯,虽是个伯爵,却赐了铁卷丹书,能世袭罔替。姚家如今贵不可言,可不是咱们能攀附上的。”
这事处处透着怪异,简直有点不可思议,就算厉氏不懂朝堂之事,也看出蹊跷,问道:“皇上就算真心宠爱怜妃,要抬举她的家族,为何不封姚氏的父亲,而是封了她的兄长?我这位堂姐夫,就是个只会享乐的纨绔,除了长了一张好脸,真是半点本事也无,家中全靠堂姐苦苦支撑。他何德何能,能得这泼天的运势,难道朝堂之中,就无人反对吗?”
“并无,太后娘娘也赞成。”
这就更奇怪了,此事绝不是表面这般简单,其中定是藏了什么隐事。
鱼令嫣埋首想着此事,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牵涉到朝堂阴谋,厚黑论啥的,不禁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鱼恒和厉氏看在眼里,就觉得女儿这是在装强呢,心里一定是委屈极了。
鱼恒平日里虽是温和,却很少亲近女儿们,而这次他却走到令嫣身边,摸着四女儿的头顶,承诺道:“嫣姐儿放心,为父答应你,来日定会帮你寻到一门更好的亲事。”
鱼令嫣抿嘴一笑,答道:“爹爹放心,女儿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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