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袭人,处处芬芳。
小花魁繁衍了很多花草,也弄死了不少不合心意的,她是花丛中的王,倒是丝毫不觉得愧疚。
“馒头那丫头去哪了,半天没见人影,像这种丫鬟要她何用?公子,依我看及早扔了吧。”
馒头还没进门就听到有人埋汰她,气呼呼的道:“你怎么还不走?赖在我家了?”
小花魁一怔:“你家?这是苏公子的家,你一个端茶倒水的丫鬟真是岂有此理了。”
馒头这才自觉说错话,不过少爷没有任何反应,也就放心了,拿起笤帚追着她打。
小花魁上蹿下跳,气得掐腰站在屋檐,“臭丫头,等我做了人,随便揽几缕花香,有了修为以后看你敢不敢拿笤帚拍我。”
馒头放下笤帚,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笑眯眯的道:“少爷,我不光赢了一场比赛,还赚了八两银子,你看。”
小花魁在屋檐上冷嘲热讽,“我家周小姐一撇一捺两笔墨都不止八两银子,没出息那样。”
这会太阳被一团牛头云遮住,苏长山收回视线,落在馒头脸上,看她眼睛笑成了月牙,嘴角有个梨涡,这是脸部肌肉先天缺陷的现象,却有种天真烂漫的童趣,“原来你脸上也有个涡。”
馒头听了如遭雷击,也有个涡,自然说的是周小姐,周小姐有两个梨涡,然而说的是谁都不重要,最让她难过的是,少爷今天才发现她脸上有个梨涡,原来这么多天都没正眼瞧过她。
“我以为你多受宠呢,不过如此呀。”
小花魁哈哈大笑,前仰后合。
馒头委屈的站起来,跑到墙根下修炼云手,不小心劲气外泄,扫倒几棵竹子。
苏长山趁她不注意,将揉在手心的一缕阳光洒在她头上。
小花魁哼一声,羡慕不已,也许他没正眼看过她,但是他心里有她。
其实她心里对苏长山的感觉很复杂,有时候喜欢的不得了,比如给她阳光,有时候很鄙视,为了一块绿玉,欺骗她家周小姐,不管他是不是真喜欢周可可,她都觉得是欺骗,最让她不舒服的,边境就要开始一场大战,他的母亲,那个可怜的魔族女人将会被押阵祭旗,哪怕没有多深的感情,总归是亲生母亲,他怎么如此冷漠,整天就知道晒太阳。
关于这件事,大姐苏长情一直担心,虽然风言风语到处在说苏长山冷血无情c懦弱自私,为了家族地位连自己母亲都不管不顾,哪怕无能为力,母子最后见一面又有何难,他却一次也没向家中申请过。但她深信长山不是那种人,可他到底怎么想的她也猜不透,这才是她担心的地方。
就连馒头都觉得少爷有些过分了,偶尔她路过雪梨院会听听里面的动静,回来告诉少爷,他一脸生冷。
怎么说她都没有错,要怪就怪二老爷当初非要把人家娶回家,没几年就关进雪梨院,弄得母子分离,一直没有感情维系。
她只是希望少爷在听到她的消息时,哪怕有一丝难过就够了,可他一丝也没有。
一天天悄然划过,距格武殿比武已经七天,苏府最后一批武修也将开赴前线。
今日卯时,队伍集结完毕,战鼓从练武场排列,五百米一站,一直到跃马河边境,都能听到鼓声阵阵。
在他们出发的同时,天色还没亮,苏长山推开院门,闲庭信步在小径穿廊闲逛,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雪梨院。
他不知道这几天心湖生涟漪跟她有没有关系,直到此刻站在这里才明白人世间的血缘关系多么微妙,他这具身体,心跳居然在逐渐加快。
他很确定自己对身后院落里囚居的女人没有任何同情,没有任何感情,可是身体出现的诸多反应让他明白没有这么简单。
这就是重新做人的感觉吗?母子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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