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和他约。不过那个男的自从闫筱筱和香港人在一起以后,好像就断了。当然也没有再找过我。”
听他这么说,我只好勉强自己先静下心来,感觉马昊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他那边那么多事儿,你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和他扯上关系了吧。”我说。
“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这么一点人性都没有。”
“说了这么多,是你没有人性还是我没有人性!”
最后,我们吃完了这些口味奇奇怪怪的甜点,他回去工作室,留我一个人坐在cafe。
然而我想问的事情始终没有问出口。
闫筱筱是否有联系上那个香港男人?
是否有看到纸盒里面的字条?
他看到了以后会作何反应?
他会不会死?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了他这个也许算是秘密的事情以后,我竟觉得自己对他的生命似乎应该承担起某种关心的责任。这不同于“pa epathy”,因为闫筱筱目前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任何我可以共情的地方,只是我个人的对弱者的慈悲。然而这样的想法,让我瞧不起自己,只因为那样的事情,并不代表闫筱筱就是弱者,我也没有什么好去照顾他的。一瞬间,我觉得我有种被中东男人口中不让女人上街,逼迫女人戴面纱是为了保护她们的思想出现,这使我对自己开始抵触。但是想到闫筱筱的事,我总觉得因为现在只有我知道,我就有了某种责任。
“我是不是该去找他?”我心想,而这种想法一直不能抹去。 我不敢去问闫筱筱,第一是我和他不熟,第二是,如果他此时尚未看到那张纸条,那我岂不是提醒了他。如果他看了那张纸条,也许这本是他心中想要隐藏的秘密,如今却暴露了,他是不是会有极端的处理?我向来畏手畏脚,如今更甚。我从cafe里面的书架上挑了一本书看,不过我有点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看过这本书了。我开始专注于思考自己是否有看过这本书,又或者,是不是买了放在家里但是没有打开过。
我想了许久,然而我自己知道,归结下来,我并不是真的在意家中到底有没有某本书这件事,这只是集中自己的想法的方式而已。我多么想循着中国人自古“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至理名言,周树人非要说这是“个人顾个人,管他爹死娘嫁人”的自私,我并不同意,人这么多,你可当真能管得过来吗?然而我至今耿耿于怀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我猜这件事只有我知道,别人并不晓得,我就不自觉的将它揽上身了。其实说真的,关我什么事?我既已确定马昊没有涉及其中,那他其他的朋友也都和我没关系,我且放下好了。
念及此处,我才释然了许多。而且我突然想到,刚刚拿的这本书,我只是买过电子版,但是kdle早不知道被我扔哪里去了,心思通了,心中更喜,便轻松将闫筱筱的问题抛诸脑后了。
嗡嗡嗡——
手机震动了起来。我看到来电显示是马昊,懒得去接。
嗡嗡嗡——
没想到他还不会停了。
“喂?”我只得接起来电话。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马昊的语气听起来很焦急。
“我还在那个cafe啊。”
“你快过来,来我的工作室。”马昊说。
“我丢东西了?”我首先能想到的是这样的事。
“闫筱筱自杀了!”
我脑袋轰的一下,似乎有什么炸开了,马昊在手机对面“喂!喂!喂”的叫着我,我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于是挂了电话赶忙冲到他的工作室。
马昊在电梯的门口等着我,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一把把我从电梯里面拉出来,抓着我的胳膊不放。我看的出来他有些害怕,慌张,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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