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虎哥嘀咕了几句,就领着大家进去,先是抬桌子腾地方,接着c搬运材料。材料在工地已经按尺寸加工好。在这里只是组装钉好。秋香泡了一壶茶,请工人师傅喝。几个工人噼哩啪啦,干了一个半小时,即大功告成,一个漂亮而实用的小舞台就做成了。在工人休息喝茶的时候。工头请陆总验收。陆总和虎哥在舞台上走了走。都很满意,倒是秋香提了个意见:台阶高了一点,如果穿紧身裙,可能上不去。工人又加了一个踏板。在一块厚木板两端钉上一块木板就做成了。等收拾完c已经四点多钟了。楼上已经准备好饭菜。几个师傅就上楼吃饭。虎哥对陆总说:拿瓶酒吧,二锅头就行。
张秋生来了,还是梳着小辫儿,胡子拉碴的。其他几位收拾得还算利索。乐器都带来了,还有卡拉一k点歌机c麦克风c音箱。这时才想起电源插座。虎哥找来陆总,问电源插座,陆总说:‘没有。’大家都傻了眼。虎哥对秋香说:‘走!我们到商店去看看。’两人开着车,一会儿到了华联商场,在地下五金部找到了一个带双向插座的灯头。买了就马上回来,取下壁灯,然后把这个灯头换上,问题就解决了。试了试,挺好。
张秋生找到秋香,问她:‘妳想起来没有?’秋香说:‘想不起来了,怎么啦?’张先生说:‘两年前c妳们师大系里开晚会,我正好到师大办事,听妳唱了两支歌,唱的挺好,嗓子好c技巧也行,当然,妳不是学声乐的。有些地方还要提高一些。我在电视台有个朋友,那时我想把妳推荐给他们,人才难得呀!我联系过妳,那是妳没有兴趣。’秋香这时好像也回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儿。张先生问秋香:怎么到北京来了?秋香说:‘毕业后工作不理想,我就没去。那边那位是我哥,我就到这里来了。这个餐馆的老总是我哥的朋友。前几天这大堂经理回家了。就叫我来顶几天。张大哥怎么到北京来了? ’张先生说:‘我是搞艺术教育的,现在学校不太重视,大家对艺术教育的意义,没有认识。只有低年级才有音乐c美术。高年级就没有了。另外,没有舞蹈课,在单位感到很压抑。我们几个朋友就出来了。先漂上海c后漂深圳,现在漂北京。到秋天我们回去。’ ‘哦!’秋香答应着,她说:‘出来闯也不容易!你看这小台子行吗?’ 张先生说:‘可以可以,就是没有也能凑合,你看那地下通道,过街天桥上的盲人,一个小凳子就搭起了舞台,演奏二胡c弹电子琴。’
秋香见有客人来了,就对张先生说:‘你忙吧!有什么问题跟我说,我就过去了。’ 张先生走到舞台上,把那几把椅子摆了一下。然后跟大家说:‘今晚我看这样,先是手风琴c电子琴c萨克斯c轮番演奏,因为时间太长,只能一个人演奏,其他人休息。人多了,我们才演唱,也是轮着。中间有点歌的,我们要用心唱。你们看怎么样?’大家都说可以。到了五点钟,人就多起来,开始是张先生的手风琴。手风琴一响,力压喧哗,那浑厚宏大的手风琴声震撼了大厅,人们才安静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往时的嘈杂。第一支曲子c是西班牙的斗牛,指法娴熟c演奏流畅,似行云流水。叫人听了心潮澎湃,仿佛到了斗牛场,观看激动人心的斗牛场面。这个曲子c反复演奏了几遍,然后才是萨克斯,演奏名曲‘回家’。这时餐厅的人多了起来,开始演唱c先是,女声的独唱,嗓音甜美。虎哥和陆总坐在一起听演唱,陆总觉得声音小了一些,虎哥起来环视了一下大厅,他说:是人太多了,嘈杂得很。于是c他到台子上,跟张先生说:把音量调大一点儿,不能只听客人讲,不闻音乐声。 调高以后,效果不错。
到了晚饭时间,客人快坐满了。陆总问虎哥:‘你不到楼上吃饭去?’虎哥说:‘秋香他们什么时候吃c我就和她们一起吃。’陆总笑了c他说:‘才几天呀,就离不开你妹妹了。’虎哥说:‘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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