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c把伤员都背过来了。借了老乡两个草垫子,把伤员安排在堂屋。
团长把妹伢子叫过来,和连长一起商量以后的安排,连长说:‘家有千口c主事一人,你就一人主张好了,有事儿我们及时通气。’妹伢子马上附和着说:‘我同意’ 团长说:‘也好,那我就自作主张了,有本子没有c还要筆。’连长贡献了小本c妹伢子拿出了笔,团长说:‘那我就开始办公了’先造花名册,他逐一问清姓名,登记在小本上,把老乡麻田江也登记上了。妹伢子疑惑c就问团长:‘怎么把老乡也登记上了’团长笑道,‘你考虑过没有?我们有两个伤员需要四个人抬,我和你又有事儿,还要警戒,幸好我们搜集了不少大洋,到时我们给钱嘛。’ 接着,妹伢子把所有人叫到堂屋,由团长训话。
团长说:‘这里昨晚打了一仗,死了几百人,附近都是军队。我们有两个伤员,要尽快离开这里,这里大概属于石阡,我们向北走,渡过乌江到靖南’ 他点了黄永生,陈秀川,张静江的名,他说:‘你们几个不要乱跑,不论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逮到你们都没好。跟着我们走,到了靖南我们给你发路费回家。现在准备做滑竿,做干粮。’ 团长问麻田江:‘做二台滑竿c你要几个帮手。’ 麻田江说:‘有两个就够了’团长就把黄永生陈秀川拨给他,团长又问他:‘你家里人呢?’麻田江说:‘都在屋里呢’团长说:‘才两个人嘛还有一个呢?’ 因为按团长的估计,他四十多岁了,家里的儿子太小,上面应该还有哥哥姐姐。麻田江不说话,憋了一会,他说:‘他怕抓壮丁,跑了’。团长说:‘去叫回来吧,我们不抓壮丁。’麻田江犹豫着,他考虑了一会儿,就回他老婆房里商量,大概考虑好了,他出来说:‘我叫他们叫去了。’
团长问:‘这两台滑竿,什么时候能做完?’麻田江想了一会儿说:‘我一个人做,到下午可做一个,到天黑可做一个。’团长说:‘不是还有两个帮手吗?’麻田江笑着说:‘他只能帮我拖竹子,其他帮不上忙。’团长犯难了,这里太危险了,要尽快离开这里,两个伤员不能走,没有滑竿也不行。他对房东说:‘这样c我也参加进来,你在前面做,我们在后边学,跟着你做,这样就快了,’房东说:‘要得是要得,只是要走两天路,就怕在路上散了架。’团长说:‘我们做得不好,不能用,就算了嘛,也不耽误你做第二个。这个问题就这样确定了。第二件事是做干粮,你们家有什么可做干粮的粮食?’房东有些犹豫,磨磨唧唧的,不说话。团长问:‘做这一台滑竿要多少钱呀?’房东说:‘竹子不用钱,只是手工费,也就是一块钱,’团长说:‘不贵,吃你家的饭,做干粮用的粮食,我们都算钱,你家有白面没有。’房东说:‘哪有那东西,只有苞谷,还没磨,做不了干粮’这时c房东的大儿子回来了,他怯生生地站在房东后面,房东说:‘不用怕,长官不抓你的壮丁,你去把刀拿来,我们砍竹子去。’他儿子默默地跟着他爹走了,团长叫黄永生陈秀川跟着,隨房东一块儿去砍竹子。
等砍竹子的人走了,团长再去和女房东谈做干粮的事,女房东很好说话,可能隐藏着对丘八的畏惧。她说:‘麦子,荞麦和苞谷都有,可是都没有舂出来。’团长问:‘你们用磨子,还是碓舂。’女房东回答:‘我们有时用碓舂,有时用磨。’团长说:‘妳去称十斤苞谷出来’女房东说:‘我们是大秤,用升子吧。’ 升子有大有小,不知道她家用的是大升还是小升。团长就问:‘你们家吃饭,要几升呀。’女房东说:‘哪要得了几升呀c只要大半升。’团长估计,这一升大概就是五斤左右。他给女房东说:‘我们吃饭,用粮食,都要给钱,妳去撮一升半的苞谷出来,我们磨成面儿,做苞谷粑,带在路上吃。’团长叫来张静江,叫他和大嫂一块去磨苞谷。
打发走了这两拨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