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李牧打了个喷嚏，估计楼上文静小姐姐正在找水杯，在骂人。

    李牧泡了中药，发觉没有水杯装，而他曾不止一次看到楼上租客文静拿着自己的水杯到楼下蹭热水，然后果断上楼顺了下来，顺便替母亲杨桂兰检查一下女生宿舍内务。

    李牧盯着陆佳，确保这妮子的手很稳之后，嬉笑说：“药！”

    “药，你带这里来喝，还装在水杯里，还不是保温的，凉了喝药性不好发挥！”陆佳大概像看白痴一样看李牧，很惊讶。

    陆佳家有位老中医，所以对中药了解显然要比李牧多得多，而李牧没顾及那么多，也顾及不过来，谁叫自己现在是嗜药如命呢！

    “嗯呢”李牧点头。

    “至少得用个保温杯吧！”陆佳作医者态嘱咐。

    “有机会再换！”李牧随口应付，不想在这方面浪费时间，反正自己没病。

    或许是看到了李牧的药，陆佳的气瞬间消了，谁会跟一个病人一般见识，把药递回给李牧说：“装起来，免得冷太快了！”

    李牧接过，其实药汤已经成温了的，打开，仰头喝了一口。

    “咳咳咳”尼玛槟榔残渣在嘴里没吐掉。

    咳得到处是黑褐色的药汤汁，李牧赶紧处理，而此时“罗刹女”唐书红进了教室，监督自习来了。

    “阿嚏”李牧接着打了个喷嚏，浑身发热，心里呢喃，“姐姐，差不多得了，改天赔你个高档的！”

    “阿姨，谁到我楼上啊？”文静洗过澡换上了睡衣，走到客厅问杨桂兰。

    “没有谁来过啊？”杨桂兰倒是实诚，随口回答。

    “好啊，李牧——”文静跺脚叫了一声，扭头就蹭蹭往楼上跑去。

    唐书红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站在讲台上，一声不吭，居高临下，俯瞰下面，就像当初那个虚谷冥尊一样，居高临下，俯瞰众生一样。

    李牧喝过中药，坐在一堆书后，面前推开历史课本，教室里也变得嘈杂起来，同学都在背书。

    历史教科书实在无聊，以论讲史，不是一般的枯燥。

    李牧先是有模有样地念诵着，但过了一会儿后，字迹变得模糊，连讲台上也只留下一个模糊的黑影。

    李牧感觉眼皮越来越沉，最后下巴一片凉。

    “李牧，李牧”摇晃，李牧梦中行舟。

    “李牧，李牧，老师又来了”一个女声轻柔，在耳畔回荡，两岸猿声啼不住。

    “啪——”船翻。

    李牧惊醒，倏地仰头，稍愣站起，条件反射一抹嘴。

    “大清早就睡觉做梦，李牧，你是怎么做到的呀？”唐书红厉声道。

    尴尬，李牧真希望脚下有道缝，然后钻进去，消失；或者修为突然回归，瞬间地遁而去。

    李牧瞬间明白，摇晃是朱伟在摇自己的桌子，轻柔女声是陆佳在呼唤自己，根本没行船，根本没有猿声。

    “呃”李牧要解释，免得唐书红放弃自己，尽管她是“罗刹女”。

    “唐老师，他病了！”陆佳替李牧说。

    李牧马上配合，放松，耷拉着肩膀，低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样子，而且文静小姐姐怨念未消，李牧恰到好处一个喷嚏打了出来，直喷唐书红的俏脸。

    “没错，主任，我病了！”李牧耸着鼻子，食指配合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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