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依依熟门熟路地骑车回家,顺便在便利店里买了两盒儿方便面,虽然从前父母极力反对这种垃圾食品,但是这几天特殊情况,没人管她。
前天老家里打来了电话,说是外公可能身体不是很好,黎依依的妈妈二话不说开上车就回去,爸爸甚至专门请了假去陪着妈妈,临走时留给黎依依一沓不厚不薄的现金,让她这几天自己照顾着自己。
黎依依点点头,没问题。
但是到了晚上她就后悔了。
她是被疼醒的,那种钻心的疼痛从腰部蔓延到每一根神经,她一手扶着疼痛的腰部,一手去摸索床头的台灯,灯光在霎时间充满整个房间,冷冰冰地打在她满是冷汗的额头上。
慢慢地尝试深呼吸,黎依依痛的面部有些扭曲,她下意识地想给妈妈打个电话,歪着脑袋看一眼手机,凌晨四点,她又颤巍巍地把手机放了回去,本是整个城市都在酣睡的时间,实在不应该去打扰什么人。
再忍忍吧,黎依依对自己说。
可是那种钻心的疼痛丝毫不减,像是蠕动的虫子啃食着她的身体,黎依依努力忍耐着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披上一件外套,缓缓地跪蹲在窗边,手里攥着屏幕微亮的手机。
夏子橦的名字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着四点三十分,几乎是没有犹豫,她在电话簿里找到了夏子橦的名字。
苍白的手指按下绿色的通话键,手机听筒里嘟嘟的响声开始响起,黎依依的冷汗直流,攥着手机的手指有些脱力,她等着夏子橦的声音出现,她觉得自己已经再也没法忍受这样的疼痛。
“喂?黎依依?”
电话被接通了,黎依依抱着手机,声音带了些委屈:“夏子橦”
对方像是愣了一下,如果说刚才的声音像是没睡醒被喊起来,带着些许鼻音,现在就是彻底醒了。
“夏子橦?我不是夏子橦啊。”对方说。
黎依依这次看清她按下的拨号键,因为夏子橦和谢奕鸣都是以“x”开头的,所以自己可能刚才手指发抖按错了联系人。
谢奕鸣很快反应过来,他在电话那头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了依依?”
“谢奕鸣”黎依依的声音染上了一层哭腔,她不管电话那边究竟是谁了,也顾不上这样的时间会不会带来什么不方便了,“我疼”
“什么?!”谢奕鸣的声调猛地拔高,“你现在在那里?!”
黎依依吸吸鼻子:“我一个人在家。”
“我马上过去!”
五分钟后,安静的楼道里响起突兀的脚步声,声控灯敏感地捕捉谢奕鸣急促的脚步,不一会儿,敲门声紧密的落了下来。
“黎依依!?你在吗?”
黎依依扶着腰去给他开门,客厅里开着灯,黎依依看的清楚,匆忙赶来的谢奕鸣的浑身汗涔涔的,虽然是隆冬时节,可他硬是跑出来了一身的汗水。
谢奕鸣被黎依依的样子吓了一跳,他几乎没怎么喘息,蹲下身去和缩成一团儿的黎依依持平,“你还能走路吗?我带你去医院。”
黎依依愁眉苦脸,眼睛起了一层潮气:“我就是很疼,一动就疼。”
谢奕鸣的眉毛锁的更深,来不及等黎依依的大脑做出反应,她被谢奕鸣横抱起来,拿了钥匙就走出了门。
谢奕鸣一路匆匆忙忙,黎依依脚上还是蹬着拖鞋,她抬起潮湿的眼睛看谢奕鸣的侧脸,谢奕鸣来不及看她,只是急忙赶路,在小区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
多亏还有出租车,谢奕鸣暗自松一口气。
“师傅,去市医院。”
师傅点点头,踩下油门,一溜烟儿就没了影子,在空旷静谧的冬季,排气管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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