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其一个月的军训,对于黎依依而言只有一个星期。
也算是坐实了身体孱弱的说法,才一个星期,她就跟教官请了假,去找导员,导员没理她,敬雯知道了这件事,风风火火地代替黎依依去找导员请假,结果半个小时后拿着请假条过来叫黎依依填写好。
黎依依吓了一大跳,嘴巴长成一只鹅蛋:“你怎么跟她说的?我跟他讲话她从来不理人的。”
敬雯哈哈大笑:“我有自己的办法,你们这样不会讲话的,就算考级部第一导员也不会关心你们啊。”
黎依依瘪瘪嘴,在心里说我又考不了第一。
拿了请假条的黎依依成了所有人嫉妒的对象,当整个学院顶着大大的太阳,晒得汗流浃背,仿佛翻卷的鱿鱼,滋滋的声音像是烤熟的油水。黎依依一个人搬一个马扎坐在树荫底下,前几天还要去操场报到,后面就没人管她了,黎依依拿了书包去教室里凉快。
至于为什么要休息,黎依依的思维跳跃到昨晚。
失眠。
恍惚之间好像听到海浪的声音,黎依依突然有些想看海了。
轻轻地踏上拖鞋,她一个人走到阳台,把窗户打开,立秋的夜里微凉的风灌进来,她感觉到自己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双腿也开始微微打颤。
窗外一片漆黑,对面的宿舍早就熄灯睡下了,一个个黑洞洞的玻璃窗透露出几丝恐怖。
向右看过去,能看到学校外面不远处一条笔直的马路,她突然想就这么不顾一切地冲出去。
她想再碰一碰海水。
她拖着沉重的行李来到了这个学校,和家人分别在校门口一个平凡无奇的马路。
不甘心。
来到这里,真是不甘心。不是因为高考的成绩,而是因为那个离开的人。
后来她去原来的高中拿录取通知书,工作人员笑着对她祝贺,她却在骑车回家的路上越想越难受,眨巴眨巴眼睛,又有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
现在的她,仿佛没有一件事能处理好,只能是拖延c搁置。
她对这样无能的自己感到厌倦。
在大学里,她是宿舍四个人里面起的最努力的,平时按时去自习室,周末就去图书馆。和整天忙于各类社交和集体活动的舍友相比,她是个异类。同时她也自卑,她担心自己放弃了一切社团活动确认仍然没有出色的学习成绩。
宿舍其他三个人已经开始学着化妆了,每天为穿什么样的裙子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晚上还会聊学院里的各种八卦,比如谁谁谁和哪个学长搞对象了,班里哪个漂亮女生靠脸就进了学生会了,今天轮滑社又开始聚餐了等等等。
她不懂怎么参与,或者说她也不想参与,她不喜欢管周围人的种种,不喜欢强迫自己合群,甚至不喜欢走路的时候身边多一个人也许这个就是她孤零零生活的原因之一,当一个人寂寞惯了,是不愿意去尝试社交,花这种力气的。
也许是因为她冷清的性格,令她和舍友的矛盾不停地升温。当所有人都在八卦都在玩儿,你凭什么一张臭脸坐在一边看书?你装给谁看呢?对啊,黎依依不停地问自己,你装给谁看呢?就是为了显得自己与众不同吗?
自己晚上睡得早,睡觉时舍友会一直说笑打闹吵得自己头疼自己都忍了,可为什么自己早起刷牙时声音稍微大了些就会惹到她们呢?想着想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今晚是她连续失眠的第七天。
等她的瞳孔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她把脸向手表凑近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六分钟就零点了。
不禁回想起十八年间经过的种种,还只能用可怜两个字形容。
有一年生日她提着一个在蛋糕店挑了好久的芒果蛋糕回宿舍,那是她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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