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强横,天上地下,从没有黑白无常锁不来的阴魂,阴曹地府,也没有牛头马面关不住的恶鬼。这就好像阳世间,位高权重的领导虽然地位崇高,但上擂台肯定不是散打运动员的对手,而地府十大冥帅,充当的就是神仙中的“打手”。
夜游神心中不忿,但大家也知道这是气话,十大冥帅就是再厉害,也斗不过天庭的十万天兵。
“阳世间人心险恶,虽说以你的修为也不怕有什么闪失,不过多些准备也是好的,我这摄魂铃你知道,晃一晃摄人心魄,你带上,以备不时之需。”牛头还是有些不放心,从怀中掏出个铃铛来,递给白无常。
白无常也不推辞,点头谢过。
牛头这一带头,其余人也不好意思让白无常空着手走,不管是秘术还是法宝,多多少少也都得意思意思,而白无常也是来者不拒,一一拱手谢过。
豹尾、鸟嘴、鱼鳃、黄蜂这四位冥帅是掌管兽、鸟、鱼、虫的,本是兽类所化,虽然也能口吐人言,但很是吃力,就好像普通人说外语一样。豹尾先站了起来,走到白无常面前,豹爪在他额头上一点,金光迸现。
“嗷呜!兽王印记,不怒自威,可令百兽听命!”
鸟嘴这时从身上拔下一根羽毛,插到白无常的帽子上,“叽叽喳喳,轻身飞羽,身轻如燕,可使肉身腾空!”
鱼鳃也站了起来,冷不丁抱住白无常的脖子,冒着泡的鱼嘴直接就吻了上去……
“我草你干什么?呜……”
吻了良久,鱼鳃李须儿这才吐了个泡泡,打着饱嗝道:“嗝……深情鱼吻,可使双唇带有淡淡的海鲜味道……”
白无常使劲擦了把嘴,指着李须儿骂道:“把你的九幽避水珠给我,我可以考虑不红烧你,否则你死定了!”
最后是黄蜂黄腰儿,他围着白无常转了两圈,然后冷不丁一针扎在白无常的大腿上。
“老黄,你这又是什么宝贝?”
“嗡……不是什么宝贝,就是看你不顺眼扎你一下。”
“靠!黄疯子,老子招你了?”黄蜂毒针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即便强悍如白无常,也疼的龇牙咧嘴。
“知道为什么扎你吗?你小子不老实!阎王那领命的时候,连判官笔生死簿都给你了,地府宝物仙法,任你取用,你小子也不客气,几乎把司库洗劫一空,连秦广王收藏的龙鞭都给收走了,百宝袋塞得满满登登,现在又来骗我们兄弟的家当?”
话说到这,白无常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一笑:“我此去阳间,和那修炼用的一丝元神合用一具肉体,和转世投胎也相差无几了,一别几十年,拿兄弟样东西只为留个念想。”
这么一说,众人(鬼)都沉默了下来,说归说闹归闹,阴阳路断,此去凶险万分,即便事事顺利,再见也得几十年后,一想便让人黯然神伤。
时辰将近,分别在即,众兄弟相对无言,全然没有之前的喧闹。白无常长出一口气,霍然站起,一身白衣随风飘荡,倒也有几分出尘的洒然之态,回头看一眼那三生石,酒杯高高举起:
“众位兄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就送到这吧,我白无常此去阳世,无非是几十年光景,待我回来,望兄弟们奈何桥头再为我接风!”
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飘然而去,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不是慷慨赴死,而是慷慨赴生!此一去,大名鼎鼎的白无常要穿尿不湿了!
一袭白衣渐渐远去,背影渐淡,慢慢隐于迷雾之中,远远地,飘飘渺渺的歌声传来:
“彼岸花艳,忘川水寒,
酆都城前鬼门关,
地府头上无青天,
生死善恶一念!
哭丧棒,引魂幡,鬼使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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