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声音嘶哑,充满了悲愤的味道,他恨意如狂,不过理智依旧勉强压制着心中翻腾如潮的怒火。
朗日来到完颜杲面前,双手呈上一封书信,“大王,我在人头上发现了一封书信。
”
完颜杲看了一眼那封信,一把夺了过去,只见信封上写着‘杲大王亲启’五个算不上美观的汉字。完颜杲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展开看了起来,只见信上写着:‘听说杲大王最近高升了,因此特意送上这些人头恭贺杲大王高升之喜,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杲大王笑纳。’
完颜杲勉强压抑在胸膛中的怒火猛地涌了上来,心中只冒出一个念头来--杀了陈枭,杀了陈枭!
双手猛地一阵撕扯,将那封书信扯得粉碎了,随即冲朗日喝道:“立刻召集众将!”朗日感到不妙,却也不敢说什么,应了一声,便奔下去准备传令。
“等一下!”完颜杲突然叫道。
朗日转过身来,躬身问道:“大王还有何吩咐?”
完颜杲沉默了片刻,“这道命令取消!”朗日一愣,随即心中松了口气,应了一声。此时,完颜杲心中依旧还在天人交战,公私两种情绪在相互倾轧争斗,完颜杲虽然显得很平静的样子,其实心中却翻江倒海一般十分难受。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好不容易,又过去了两天时间,完颜杲几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然而水坝上面的水只积蓄了七成左右,而通向大同府北城门的引水道因为燕云军的不断骚扰也没有完工,这个时候若是放水,大同府内会进水,但多么严重的危害。
完颜杲强迫自己继续忍耐。这天晚上,完颜杲好不容易睡着了。
睡梦之中,突然听到轰鸣之声,随即亲信部将野干的叫喊声便将他惊醒了。完颜杲睁开眼睛,看见了站在行军塌边十分焦急的野干,与此同时听见轰隆隆雷鸣般的巨大响声,而且大地也在颤抖。完颜杲下意识地感觉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迅速跳下行军塌奔出了大帐,野干紧随在后。
完颜杲顺着巨响传来的方向看去,感觉响声十分惊人震动十分巨大,可是却什么都看不见,这种感觉令他十分难受;此刻,军营中的将士们都在交头接耳,人人惶恐不安的模样。
完颜杲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问野干:“怎么回事?这巨大的响声是怎么回事?”
野干赶紧道:“似乎是水坝那边出事了,不过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
完颜杲心里咯噔了一下,皱起眉头,暗道:‘难道是燕云军突袭水坝?怎么会呢?大同府里的燕云军若是出城,必然遭遇我军埋伏;而那玄甲军只有两千来人,就算进攻,也不可能是我数万战骑的对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雷鸣般的巨响渐渐地消逝下去。
就在完颜杲等疑惑的时候,只见一名斥候官飞驰奔入军营,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斥候官径直朝大帐奔来,来到帐前十余步处,猛地勒住马停了下来,随即翻身下马奔到完颜杲面前,跪禀道:“大王,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游突然冲下来巨大的洪水,我军正在挖掘沟渠的军队完全没有防备,被大水淹没死伤不计其数!……”
完颜杲一惊,只听斥候官继续道:“大水过后,传来激烈的厮杀声,不知是怎么回事?”
完颜杲下意识地感觉情况不妙,当即对野干道:“野干,你立刻率领猛虎军去支援达懒!”野干应诺一声,奔了下去。所谓‘猛虎军’,就是完颜杲麾下的五千铁浮屠,是金军中战力最强的部队,可谓精锐中的精锐。
野干扬声下令,五千猛虎军立刻集合起来,随即便跟随着野干轰隆隆地奔出了营寨,朝北面狂奔而去。
野干前脚刚走,李彦琪后脚便奔进了营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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