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对方的头颅,燕云军官倒了下去,那金军军官则倒在了他的身上。另一边,一个燕云士兵和一个金军士兵扭打在一起,最后一同从城墙上跌落下去。
血腥鏖战继续进行着,金军虽然上了城墙进了城门,却难以再有进展,燕云军虽然抵住了敌军的强大绝伦的攻势,却也难以将敌军赶出城去。
关键时刻,数百个燕云悍卒奔入各处战斗最激烈的战场,他们不着铠甲,不带兵刃,每个人只抱着一个火药包,这是决死突击!
火球在城墙上出现,在城门洞中出现,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燕云军将士和金军将士的肢体漫天飞舞。
一轮决死冲击,令金军伤亡惨重士气受挫,燕云军乘机猛烈反击,一脚鲜血一脚尸骸地将金军慢慢地推出城池!金军气势已泄,想要稳住阵线却已是无法做到了。
不久之后,各处金军均被驱逐出城,城门轰然关上。
完颜杲见就差那么一点便攻陷大同府了,懊恼得了不得,不甘心就此放手,下令大军继续攻城。金军鼓起斗志,继续攻打城池,可是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那股锐气了,虽然偶有登上城墙之举,却根本无法形成之前的那种局面。
时间在完颜杲焦躁的情绪中慢慢地过去,黑夜终于过去,光明终于降临了,金军依旧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完颜杲眼见将士们士气低落都流露出了疲态,只得下令收兵回营,自开战以来,最凶险的一场攻守大战便就此结束了。燕云军成功守住了城池,不过却守得一点都不轻松,为了将攻入城中的敌军赶出去,燕云军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到处都被鲜血浸染,真正是一寸山河一寸血!
完颜杲回到大帐中,心情愤懑难以排解,一脚将帅按给蹬翻了。众将噤若寒蝉,都不敢吭声。完颜杲猛地转过身来,十分懊恼地道:“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走出大帐,眺望着远处大同府那巍峨雄峻的城墙,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种颓丧的感觉来。
远处传来马蹄声,完颜杲循声望去,只见一队骑士从北方飞驰而来,径直奔入军营。完颜杲看见其中一人正是在上游筑坝的韩常,不由的皱起眉头,他的心里充满了疑问,须要韩常来给他解释。
韩常等奔到大帐前十余步处,猛地勒住马,翻身下马,奔到完颜杲面前,纷纷跪拜了下去。韩常道:“末将失职,请大王治罪!”
完颜杲阴沉着脸道:“我自然要治你的罪,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用来对付燕云军的洪水却冲了我们自己的兵马?”
韩常道:“大王有所不知,其实在我们修筑水坝之前,燕云方面早在我们水坝上面数十里处修筑了一座规模较小的水坝!我们的计策他们早就料到了,因此预先做了准备!昨天夜里,他们突然打开水坝放水,大水裹挟着无数圆木直冲下来,撞塌了我们的水坝,洪水奔涌下去,结果我们的军队便遭殃了!”
完颜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自己想出来的这条水攻妙计竟然都在对手的算计之中,而早就做好了应对之策。
自己精心策划了许久的这场水攻,居然到头来演变成了反击自己的利器,大水没有灌入大同府,却把自己的军队给冲了个七零八落!
完颜杲郁闷愤恨无比,感觉好像看见了陈枭和刘錡在嘲笑自己一般。完颜杲突然感到喉头一甜,哇的一声竟然喷出一口鲜血来。周围的人看见这样的情景,惊得不得了,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完颜杲摸了摸嘴角的血渍,喃喃道:“好!好得很!陈枭,刘錡,你们这一手真是太漂亮了!”
就在这时,又有一大群人策马奔进了军营。众人循声望去,看见达懒在几十个军士的护拥下奔了进来。他们全身都是血渍,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恶战才逃出生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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