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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在惊恐中正本儿忙了几天。最后还好,总算安安稳稳地把秋粮晾在了场上,心里才算踏实了许多。但随后南北二庄接连着的几码子事,就又让人们的心提溜了起来,家家户户都陷入了惶恐与惊怖中。钱家台的特务队接连着几天都在人们酣酣沉睡的夜里,摸进村子,围了几户人家,封了门,抓了人,说这些人家都是土八路在庄里面的窝子(一,“秘密落脚点”的意思)。人被押到了据点,受尽了折磨,是死是活,谁也闹不明白,谁也不敢打听。

    在这些被抓的人们中最悲惨的是母女俩。这一家是我们的一个堡垒户,只有母女二人,是联合县游击到这里的干部们一个安全温暖的“家”。

    这个堡垒户已经死去的男人也是我们的秘密党员。正当血气方刚的他参加了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的抗日大暴动,在向平西转移的路上,牺牲在了蓟县的战场上,兵荒马乱的,连尸首都没有找回来。

    当噩耗传来,刚刚结婚一年已经怀有身孕的新媳妇既没有哭天抢地,也没有寻死觅活,只是默默地流了阵儿眼泪,随后就擦干了泪水,在人前强打起了笑容,对过来劝慰她的婶子大妈c嫂子弟妹们说,“他,是为抗日死的,死在了大义上,是国家的忠烈。我是他的人,不能给他丢脸!要好好地活下去,把他留下的苗儿生出来,拉扯大,不能让抗日的绝了后!”她谢绝了长辈们要给男人操办后事的好意,摘掉了头上的簪环,穿起了自家男人的衣服,像男子汉那样挺直了腰杆迈出了大门,找到了庄里面能写会画的先生,在青砖上刻上了自家男人的姓名,操持着把它和丈夫的衣服一起埋了,起了一个坟包,算做了丈夫的坟茔。

    没过多久,怀揣的孩子就降生了,是个女孩,那眉眼很像她那为抗日死去的父亲。庄里的人都说“这是老天爷睁了眼,不让好人绝了后。”大家看着这一对孤儿寡母,都落了泪,叹息着,“这一家子,真业障咧!娘俩可昝儿活啊?”大家你一个鸡蛋他一碗面,婶子帮一把大妈拉一下,总算吧月子给伺候下了。寡妇扯业的她没有被命运压倒,孩子一满月,就找到了常到家中与自己男人联系的一个我们的人,要求接过她男人没担到头的担子,继续朝前走下去,为抗日做点事儿。这时,轰轰烈烈的抗日在下洼子也就兴起了,她的家也就成了我们在大洼地里许许多多的堡垒户中最坚强的一个。

    特务们抓人的那一天夜里,一围家,警觉的她就知道是昝儿回事了。她一没惊二没慌,点起了灯,穿起了衣服,照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给正在熟睡的孩子掖了掖被子,亲了亲孩子的小脸,回过头来对破门而入的特务们平静地说道,“咋呼啥?别吓着孩子,我跟你们走!”特务们被她的一身正气震慑了,这些豺狼愣没敢发威,而是乖乖地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走出了大门。到了特务队,特务队长一见她的姿色,就迈不开了腿,起了歪心,涎着个脸皮向她提出:只要随了他,私通八路的事就了了。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不说,还可以把孩子接来,吃香喝辣穿绸裹缎,娘儿俩在一起享尽人间清福。她冷笑着看了看特务队长那馋得都已经走形儿的脸,“呸”地一口就吐在了他那张驴脸上,随手就给他来了个嘴巴。这小子挨了一巴掌,不仅没恼怒,反而“哈哈”大笑开了,用手摸了摸被掣出五个手指印c火烧火燎的脸,拨(bu)愣拨愣脑袋发了话,“呵——,真没看出来,土八路的小娘们儿还挺辣,本班长就惜罕这样的,这才有滋味儿!”他那张满是淫邪的脸上眉梢向上挑挑着,回过头向站在身后的小特务们努了努嘴,“还愣着干啥?难倒了不cd不想尝尝鲜儿是昝儿的?”这些豺狼们就一哄而上捆手的捆手,绑脚的绑脚,把她绑了起来。就这样她被这个禽兽糟蹋了。

    刚烈的她,任凭这个禽兽在她身上施着暴,瞪着双喷火的眼睛,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最后心一横就咬断了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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