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了一眼那柄剑，但绝口不提剑的事。

    “嗯，已经完全好了，比受伤之前还要健壮得多。”李木子见先生不问，也乐得不提剑的事情。

    先生听到李木子这样说，脸上更是高兴，他过去拍拍李木子的肩膀，又摸了摸他的下巴：“该刮胡子了，年轻人胡子长得也快，两三天不刮，你的胡子茬就这么长了。”

    “刮胡刀放在卧室，得回去才能刮。”李木子也摸摸自己的下巴。

    “木子的刮胡刀是个假冒伪劣的便宜货，一直想让你给他换一个，结果转眼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一会儿你出去给木子买一个。”

    先生说话和二师兄一个风格，直来直去，不太顾及别人的面子。

    “那就让木子用我的呗，我的刮胡刀才买了三个月，那天上网刚好看到了一款新的，借这个机会换一个。”二师兄道。

    “你敢？”先生把眼一瞪，“算了，想买的话，就买两个吧。看你平时邋遢的，雨柔能看得上你？比起你大哥，你就太不让我省心了。”

    二师兄歪歪脑袋，并不还嘴，把旁边的凳子往前推了一下：“爸，坐下来批评我？”

    先生轻笑着摇摇头，坐了下来：“木子，你既然没事了，啥时候出院啊？听说你这次表现挺好的，回去我还要再问问你详细情况。”

    李木子说：“本来打算今天就办出院手续的，看天已经晚了，出去也不好找地方住，就拖到明天了。”

    二师兄把被子往里推推，在床角坐了下来：“住院费有公家报销，也不用出去找地方住。”

    先生闻言一愣：“占公家便宜啊。”说这话并不顾及木子也在场。

    他又把头转向木子：“缺钱了给先生说，你大师兄做买卖的，钱有的是。咱不占公家的便宜，不听你二师兄的。”

    李木子笑着吐了吐舌头，代沟摆在这里。

    自己和二师兄司空见惯的事，先生免不了要唠叨几句，不过这事儿终究是自己做的不占理。

    先生接着说道：“明天一早就办出院手续，和我一块回去呆两天，这两天刚好放假。”

    先生突然回头，对二师兄说：“再过几个月，你大哥应该会回来一趟。你侄女他们也会回来，以后要回国内读书了。两头一忙，又是一年多不见面，也不知道楚楚出落成啥样了。”

    二师兄眼中似乎放出了光芒：“大哥和楚楚都回来？切回来肯定又待不久。”

    “至少能待上一个半月。”清商先生答道。

    二师兄先是一喜，又略一沉吟：“因为几个月后那个项目？”

    “没错。”保密意识深入骨髓，两人在医院并不多谈，随即话题又转回李木子身上，话些家常。

    “好了，我得赶回去了，放假也不得清闲，有些文件还等着我处理。”没过多久，先生便急着要走了。

    “先生慢走。”

    “老爸慢点。”

    “哎，我知道，不用你们嘱咐。”先生拉开门，又回过头：“我在齐鲁道行司宾馆。那儿入住需要提前预定，你们想去怕是来不及了，可以在附近住下。旁边旅店便宜，你二师兄就住在那儿。”

    二人点点头，送先生出了门。

    “二师兄，我们现在就办了出院手续，出去吃个饭怎么样？”先生既然说了，李木子自然从善如流。

    “好，我去给你拿下衣服。这会儿早就干了，我忘了收。”二师兄和李木子一同出了门。

    “二师兄，我先去办手续，你拿了衣服回来等我就行。”

    二师兄头也不回，朝另一边走去。只是摆摆手示意听见了，不管李木子看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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