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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站回到西南峪,看见王成富和李铁兄弟都没睡,他们十有八九也睡不着,虽然知道姐夫已经收货发货,但似乎只有等我们回来,这事才可能进一步确定。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就像我参加高考,明明知道考试成绩不理想,却还想侥幸能接到一份大学录取通知书。看我们终于回来了,他们此刻心里又妒又恨,仿佛吃了天大的亏,如果能咬,巴不得能从姐夫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王成富脸色紫黑,涂了一层豆子浆似的,原本脸色黑不溜秋,此刻更黑得难看。他丝毫不掩饰上当受骗后的不满,嗓门显得十分的粗鲁。
李氏兄弟的鼻子都是歪歪的,鼻孔出气都带着呼呼的气流声,类似蹲在槽边的饿马,眼瞪着看见农夫抱着一把嫩草过来,在眼下晃一下,就丢到别的马槽去了。被农夫作弄,饿马的怨气也肯定打不到一处来。
“姓周的,你真能呀!跟我们来这一手,好呀,好呀”王成富指着姐夫的脸,恨不得在姐夫脸上又戳出个肉眼。
“狗日的,闷声不响地吃独食了,还装模作样跟我们打牌,把我们蒙在鼓里,以为这样沾了便宜,好了不得么?你有初一,将来怪不得我有十五。”李氏兄弟对姐夫也恶语相向。
姐夫自觉理亏,不与他们绕舌争辩,想从他们旁边溜过,直接回到炕头去。
李氏兄弟拦截住,不让他这么轻易地过去。
“今晚不把道理讲清,谁也别想睡。”
姐夫见躲不过,就停留在台阶下,耷拉着眼皮看着他们仨,此刻,他在杨家沟那样的神气已经不见了,反像一个做错了事等着挨训的孩子。
“货,各收各的,不见得非要我告诉你。”姐夫终于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声音软绵绵的,不象训我时的那种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去年我们收货,我们就不忘跟你打招呼,今年你却瞒着我们,还用打麻将当掩护,你有没有点良心和道义?”王成富说。
“还好意思提去年的事!去年你们动手收货,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用不着你们告诉我,相反,你们合谋隐瞒收货价格,害得我吃不少的落苦头。”
“你精明,什么事能瞒得了你,别给我装b。”
娟子看姐夫和王成富他们在院子里吵,几次想出来,被张彪拦住,但最后还是没阻止住,她从屋里走到院子中间来。
“你们吵够了没有?”她扫了所有在场的人一眼,说。
王成富和李氏兄弟就有要把娟子吵出来的意思,现在愿望实现了。
“娟子,你出来正好,就给我们评评理。”王成富自以为是道理在他这边。
“这有什么好评的,你们都是生意人,谁不愿意把钱只往自己口袋装,谁又愿意把口袋里的钱拿出来跟别人分享?麻将是你自己要打,没谁强迫,腿也长在你们自己身上,没谁绑住。没抢得先机,凭什么这样兴师问罪?”
娟子的话说到姐夫的心坎上了,他心里暗暗当她成观音菩萨。
在收货这件事情上,王成富和李氏兄弟本身就对娟子有些不满,现在趁机要发泄了。
“娟子,你作为我们共同的代理人,立场要不偏不倚,哪能跟他一样,:欺瞒我们。照这样子,你让我们心里怎么想呢?”李铁兄弟闷声闷气地说。
娟子听李氏兄弟这么说,也没有好声气:“你们也要怪我头上了?是的,作为你们共同的代理人,我在道义上有为你们保守商业秘密的责任,如果你们认为我不需这么做,那行,一切就从明天重新开始,你们要有什么秘密,我就全向大家开诚布公说出来好了。”
王成富和李氏兄弟哑口无言,因为他们那些偷偷摸摸的事,做得并不比姐夫少。
没想娟子口齿伶俐,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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