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人利已，她就有办法也绝对不会说出来。

    娟子和小徐还在紧张地收货。赶在发车之前，她想尽量能多收一点，希望能减少姐夫在运费上的损失。蔡乐坪c十里铺都一样，收货工作一直没停歇，虽然这两处已经开始用汽车拉货上车皮了，但娟子吩咐直到拉完货的最后一刻，都不要停下来。蔡乐坪的进度还行，十里铺相对就差一些，杨家沟是最快的了，因为娟子留在这里。

    我走过去，喊了娟子几声，由于人多，吵吵嚷嚷，娟子没听见，我走到她身边拉她一下，她才发现了我。

    她满脸都是汗水，有几绺头发粘在额上和脸颊上，由于时不时用手擦汗，洋葱上残留的泥土，转移到她的脸上，画了她一个小花脸。虽然损害她漂亮的容颜，但也添了几分俏皮和滑稽。我有替她拭擦的冲动，她为姐夫收货，竟如此不遗余力，我真的挺感动。

    “小文，找我有事吗？”

    我看着她，示意这里人多，到一边说话。

    她跟小徐打声招呼，同我到了一边。我见她又用手擦汗，脸上便多了一道泥迹，忍不住格格地笑了。

    “小文，什么事，快说，你不见我忙着呢。”

    我喜欢看她温暖而柔情的微笑，这一回，她好象给了我一个冷脸。

    “娟姐，我就为凑齐洋葱数量来找你的。我们数量的缺口太大，这么紧张收货，恐怕也无济于事。”

    听我甜甜地叫她娟姐，她有点开心，快活飞舞的眼睛终于有了光亮，刚才那种不耐烦的表情也消失不见了。

    “那你说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考虑着是不是把姐姐那个办法说出来。

    “你别磨磨叽叽的，有啥说啥。”

    “能不能帮我姐夫去王成富那借货？”我艰难地开了口。

    娟子奇怪地看了看我，然后摇了摇头：“这是你那位精明的姐姐出的馊点子吧。”

    这时候了，我也只好承认。

    “这不是不可行，只是你们从前得罪过他们，做起来就比较麻烦。但我也猜得出你姐的意思，以她的聪明，也知道明明白白地向王成富他们去借货，肯定碰钉子，她是想叫我帮你们偷偷地借。”

    偷偷借，是何借法，我不明白。

    “小罗在五里铺替王成富收货，我向小罗借洋葱，小罗不会不答应的，只要王成富不知情，我们发完货之后，利用半天时间继续收货，再偷偷地把王成富那缺口补还回去，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

    “这样做，对他们有没有损失？”

    “这事可大可小。但同行是冤家，何况他们跟你姐夫已是冤家中的冤家。他们若闹起来，就纠缠不清，不好收场。我们作为你们共同的代购人，要这样做，有失道义，只能你们自己沟通，才合情合理。”

    如果姐夫和王成富还能沟通的话，太阳会打西边出。到此为止，借货的办法眼看着也要落空了。

    我突然有些担心，如果姐夫这次收货亏损了的话，会不会转移到别处去。姐夫转移，我就得跟着转移，我一转移，那就要跟娟子分开，这一分开，那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虽然跟娟子在一起的日子还不多，但她给了我无数的愉悦：我的心情开朗了，我的忧郁消失了，我的思想也开始张开翅膀飞翔了。娟子平时用她美丽的黑色的眸子对我表现出来的一种令人难以忘怀的深情，就让我迷幻地留恋而不忍离开。我不要这么早就离开西南峪，不要这么早就离开娟子，我要把我的快乐延续得更长久一些。

    “娟姐，如果当是我求你呢？”我鼓起勇气说。这也是一种试探，试探娟子舍不舍得让我离开，试探她对我是不是跟我对她一样的情感。

    为了让我能留下来，娟子愿不愿冒险做一次“偷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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