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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或许伤口疼痛的缘故,我醒来得特别早。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一醒来,听到窗外各式各样的鸟叫,有的象唱歌,练嗓子,有的却是在吵闹,躁舌头。但综合起来,还是显得非常地有趣。我侧耳细听一下,觉得这鸟叫声竟跟我们南方的鸟叫声似有不同,莫非跟人类一样,也存在南腔北调的差异?我披衣起床,准备出门看看。
刚打开门,看见娟子站在门外。她欲举手敲门,看见门突然开了,略略有点诧异。
“你知道我来了?”
我想逗她,笑着说:“心有感应。”但我马上察觉到,这个玩笑开得不是时候。
娟子头发是零乱,表明没用心梳理,眼睛是红的,表明昨晚没睡好。
娟子看了我一眼,叫我转身返回屋里去,并命令我坐在椅子上,她要检查我的伤口。我不知她是不是担心我的伤口才过来得这么早,但昨晚和张彪拌嘴,也肯定会影响她的睡眠。
娟子走到我身后,小心地揭开我头上的伤口,看看肉包消肿了没有,她轻轻地把棉纱揭掉,生怕一不小心会把我弄痛。肉包肯定没那么快消肿的,我睡觉的时候就感觉得到了。
她重新为我涂碘药水和洒消炎粉,又细心为我贴上棉纱。
“还痛不痛?”她关心地问。
“不痛。”
“真的不痛?伤口根本就没好点呢。”她把脸凑到前面,似乎要确认我在撒谎。
我立马站起来,对她说:“娟姐,你不要这么早来看我嘛。”
“为什么?”她吃惊地问。
“娟姐,我知道你昨晚跟张老板吵架”
娟子白了我一眼:“你屁大的孩子,管起了闲事?”
我撇撇嘴,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一不小心就听见了。”
娟子拢了拢头发,看着我:“你知道就好,不要乱说。”
我撅着嘴,有点不高兴地:“张老板昨晚叫你不要跟我走得太近,你为什么就不听呢?”
娟子把双手搭在我肩上,她的脸色比较难看,几乎毫不掩饰对这句话的厌烦,但她静了静,并且用缓和的目光盯着我:“小文,你听我说,张彪作为共同的代理人,他要与每位商客保持相等的距离,疏离和亲近任何一位,都不是明智之举。你们湖南人的关系本来就很微妙,只有与各位保持相对平衡,就能凝聚人心,就能把更多的商客拉拢在身边,这是张彪的生财之道。我和张彪是夫妻,在别人看来,他有时代表我,我有时也代表他,我跟你走近,就能给王成富和李氏兄弟带来某种印象或某种暗示:我们偏袒你们。这种偏袒会自然而然引起他们的妒嫉。”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这样做?”
娟子把手从肩膀上拉开,在屋子里走了几步,然后一下子在我面前停下来:“小文,我跟张彪还是有区别的,他是生意人,我不是。我用不着象他那样行事,我亲近我喜欢的,我疏远我讨厌的。我想如何做,我爱如何做,是我的自由。谁也管不着我。谁要管,我偏不听。”
张彪是她丈夫,才这样说,换上别人也不敢说呢。她现在斗气的语气,使我想象她昨晚一夜肯定没睡舒服,我有点担心因为我的事,变成撒在她们夫妻之间火药,使得她们彼此闹腾起来。
“娟姐,我是随口说说,你别生气。”
“我才不生气,也不值得生气。”
这时,院子有了动静,该是姐夫和王成富他们起来了。我和娟子都出来看。
让我有点奇怪的是,姐夫跟王成富他们走在一起,好象昨晚的事没发生似的,我就弄不懂,他们之间是怎样的心思和素质,竟有一夜之间放下那些不愉快的事。商人们的生存之道,难道有什么特别奥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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