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贾珍听着贾政捂头撕心裂肺喊疼,唇畔勾起一抹冷笑:“贾赦,半个时辰内把我的妹妹送过来,给你们两个时辰,把我娘的嫁妆送回来。否则我可要去敲鼓的,到时候别说贾政的官途了,怕不是宫里某位也前途不保啊!”
“你……”贾母气噎,彻彻底底昏了过去。
贾赦忙不迭把人扶住,看着贾珍,感觉陌生,却不可避免的有些向往,最终肚腹里的所有复杂情绪化作一声叹息:“珍儿,你为何要闹这么僵,我也就不管了,你就不怕日后?”
“我都要死了,还谈什么日后?”贾珍意味深长看眼贾赦,也不多说。他眼下还没心情管荣府如何。先把自家安顿好了,再说其他。
贾赦心理忍不住有一丝的慌乱,想要多问一句,却听得贾政的呼喊,眼眸垂了垂,到底先带着贾母回了荣府。
一到贾母居住的荣庆堂后院厢房,平常没在注意,但眼见三个贾家小姐并排居住的厢房,贾赦眼眸还是沉了沉,憋不住有些火气。
这小破地方还不如贾敏昔年在家丫鬟们住的。
扭头吩咐了人去叫邢氏过来替迎春也打包东西,贾赦把惜春送了回去,临走前看眼已经顺过气来的贾母,提醒了一句嫁妆之事,毕竟贾政还在人手里。
贾母气得摔了杯子。别得不说,若是这头磕破了相,那也不亚于断了仕途!可如今贾珍这没皮没脸的,又有什么能够威胁了他?
偏生跟过来的贾蓉还笑得一脸温顺:“还求老祖宗疼我一回,要告要使劲的告!我也觉得好奇怪的呀,我好歹还是王孙公子,有个爵位,还有少族长的身份,怎么我爹好端端就给我聘了个养生堂出来被五品小官保养的女子呢?我祖父还同意了!我等着您告啊!”
贾母彻底把杯子给砸了!
贾蓉岿然不动:“这耗损不能算我祖母嫁妆里的。”他都见过手撕猪肉,快手劈柴呢。
贾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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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核对完贾珍他娘贾宋氏的嫁妆,贾珍看眼已经在奶嬷嬷怀里昏睡过去的惜春,咋舌了一下:“五岁小富婆啊!”贾宋氏出身名门,据说宋氏一族从前朝便发家了,耕读的世家。她又是在贾家权势鼎盛期嫁入宁府的,嫁妆那可是十里红妆,整整一百二十台。荣府保存的六十台,还尽是些金银玉器(当然没了的,贾母也掏出来补全了)。
“我教你,你教她,懂吗?”贾珍又抬手,颇为好心情的揉揉贾蓉头—因为忙碌丧事,贾蓉的弱冠礼不过匆匆举办,且饰物还没来得及做。不过哪怕贾蓉只扎着高马尾,但也是青葱水嫩的小鲜肉一个。
“不是让你把人当杨玉环培养着,是让你有点担当。据说养宠……”贾珍改了改口:“有弟弟妹妹的小男孩会有责任心和爱心。”他怼了荣府,贾惜春在荣府还有什么好日子?
“爹,我……”贾蓉捂头:“您不是让我当男子汉吗?还有别拍头,会长不高的。”说到最后,贾蓉带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撒娇,哼哼道。
“我怕拍肩膀一不留神把你拍碎骨了,拍脑袋好歹我还记得你是个人,对吧?”贾珍闻言,眼眸闪了闪,收回手,玩了玩自己现如今拥有的黑长直秀发,正经道:“还有我们南下前,你翻个字典,给你妹取个名,贾这个破姓,取什么都不好听。”
贾蓉:“…………”
“去祠堂看看那个假正经怎么样了。”别的虽说两眼抹黑,但是贾家食物链顶端还是能够掌控在手里的。
“是。”
眼见贾蓉离开,贾珍看看垂下的长发,呵呵笑了一声,让仆从准备食物。何以解忧,唯有吃吃吃。
末日嘛,背叛真很常见。
相比之下,贾赦不过一娇气二风、流三有钱,所犯罪行,从其本身来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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