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云眼中闪着晶莹的微光。
“你怎么了”白子擦干自己的眼泪,气愤渐渐转变成了疑惑。
陆沉云用手抹了一把脸,坐下来说:“很累,想翻掉这一页。”
白子还在抽噎,却也重新坐在陆沉云身边,道:“那你说吧,我听着。”
阁楼下上岸的上野看到屋檐上陆沉云和白子两人奇奇怪怪的,说些什么时而音高时而声低,怎么陆君还把小姐抱起来了?正要飞跃上去看个究竟,一旁同在观望的笑笑上前止住,说:“上野将军,我师父为人处世有分寸,您大可放心,咱们俩还是借一步说话吧。”说完就将上野拉走了。
天越黑越沉,温度越来越低。白子和陆沉云的眼睛教风吹得都红肿起来。
“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我想让晴鸳姑娘这一页翻过去,对吗?”
陆沉云点点头。
“那你打算怎样呢?我觉得兴许时间久了,事情自然就淡了。”
陆沉云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白子迟疑片刻,缓缓说道:“陆君,恕我直言。如果你和我结合只是为了弥补晴鸳姑娘在你心里留下的空缺的话,你是否想过,这对我并不公平?她是他,我是我,你若要用一种方法对不同的人,我会感受出来,你也会觉得痛苦。给了别人的再给我,放谁也不会去要的,换做晴鸳姑娘想必她也是这么觉得。”
陆沉云张张嘴想说话但没有出声。白子继续平静说道:“而且我并不是像你这样行走江湖四海为家的大侠,我的家很远,你应该也明白秋山府在扶余国的地位,因此我做什么决定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更别说成亲这样的大事。总之我们之间还有太多需要权衡的地方。”
陆沉云心头像被冰水浇筑,颓然说道:“我知道。”
白子把手放在陆沉云手上,轻声说道:“不过说来也怪,我对你这个人满是好奇,想接近你也想了解你,你见过我对旁人无理取闹,说掉眼泪就掉的吗?”
陆沉云有些惊讶望着白子,正想说话,白子先抢一步道:“你又想说为什么是吗?”白子笑一笑,道:“陆君,相识容易相知难,相濡以沫更是一条漫长未知的路。你是不是真的有心于我,还是请时间来定夺,好吗?”
陆沉云无话可说,点点头。白子微笑,说:“天太晚了,快回去休息吧。”然后起身,陆沉云也一并起身。
金三煞前夜慌忙逃出凌云阁后,第二天天明便来到附近集镇上一处医馆。金三煞带着两个手下进到医馆后,只见木桌后坐一戴斗笠者在打盹儿,斗笠压得低也看不到脸庞。金三煞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斗笠下幽幽传来人声,道:“客官,瞧病?”
金三煞才明白原来这人是郎中,但心里总觉得不对却又说不上来,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伸出胳膊让郎中把脉。金三煞总想看郎中的脸,闲出来的手在桌下运气,以掌风向上扇,想把那斗笠往上吹吹。金三煞是暗暗发掌,两个手下站在身边都感觉不到,只看到室内无风,烛焰却像被风压住似的偏向一边。
无奈木桌后的蜡烛已让掌风压得抬不起焰头来,郎中的斗笠仍纹丝不动。“怪也!”金三煞心想这郎中真奇怪,自己手底暗发数掌,一掌风势强过一势,这老大夫的斗笠动也不动。
“客官,还烦您踏实坐住,您气淤滞塞,再强使内力只怕病情更重啊。”
金三煞听罢心中吃惊,郎中眼睛并未四下打探,却暗暗说道自己强使内力,想来这人能感受到所发掌风,看来郎中也会些武功。自己还须提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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