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望和李孝坤在实验中学门口打跑了找事的混混，又在醪糟摊上喝完了醪糟，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到实验中学门卫那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直接进学校去看看环境。

    实验中学的大门和小门都是紧锁的，拍了一会小门，一个50多岁的老头打开小门，探出身满脸不高兴的问道：

    “学校放假了，你们找谁？”

    “叔，我是禹王镇初中门卫王炳炎的娃，我爸也是学校门卫，和您都是教育局系统的。”

    “王炳炎，认识，咋啦？你娃有啥事？”

    “叔，今年中考我被咱们实验中学录取了，我想到学校里面看看，咋样？”

    老门卫一听，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希望。

    他看王希望个头挺高的，比旁边的孩子高了半个头，身材匀称，带着一个长舌头的棒球帽，五官甚至周正耐看，面色由于日晒的缘故有些巧克力色，显得健康，上身穿着一件白色t恤扎在腰间皮带里，挺洋气的半截短裤，脚上一双回力球鞋，灰色的袜子看着挺干净。怎么看，都是一个顺眼的阳光帅气小伙子。

    老门卫索性把小门全打开，整个人就站出来，说：

    “王炳炎是你爸？我咋看着长的不像他么？”

    “我长的像我妈，都说儿子像妈么。”

    “倒也是，我儿子长的也像他妈，不像我。”

    老门卫自嘲道。

    “不过你爸是咋想的，考上实验中学就上实验中学，脑子有毛病！”

    “哎，叔，你咋这样说我爸？”

    “说他！我见了他还要骂他呢！县里多少教育局的子女，谁上实验中学这烂学校。你这么精神的娃，敢进这学校上学，进来是个好娃，出去就是社会人才！”

    “社会人才？”王希望疑惑道。

    “不懂？社会人才就是街上的蛇皮二流子，这下懂了吧。”

    老门卫看来也是个直人，说话毫不留情面。

    “这实验中学有啥好看地？这是新建没有几年的学校，教学设施肯定可以，教学楼c实验楼c办公楼c学生宿舍，啥都是县里最好的。不过，这学生娃都是烂的，好教师也都跑完了。听叔一句劝，赶紧回去找你爸，让你爸赶紧到局里找关系，上学就去县中上学，这实验中学就乱得就上不得。”

    老门卫说到激动处，吐沫星子乱飞，嘴里一股难闻之极的烟臭味熏的王希望两人连连后退。

    老门卫虽然是实验中学的门卫，但明显是看不起自己学校的学生，接着说：

    “这城里学校有好坏之分，好的好死c烂的烂死。这城里一堆蛇皮二流子想混高中文凭的，考上考不上的，都跑到这实验中学了。这学校就不是个学习的地方。一开学就知道了，男男女女，勾肩搭背，没个正行。一帮子碎娃拿棍拿棒拿刀的，成天在这门口打架，就没有几个好娃。”

    老门口抽出根烟，“刺啦”用火柴点上，咳了两声。

    “不像农村的高中，娃们虽说学习不太好，但还都是乖乖的。这烂学校基本上都是城里不爱学习的娃，都是混高中文凭的，比东郊的职高还乱呢！”

    老门卫看来经常受这些小混混的鸟气，把实验中学贬的一文不值。

    老门卫的一席话把王希望说的一愣一愣的。

    “对啦，你娃叫个啥名？实在想看，我也能让你进去看看，咋说都是教职工的子女吗。”

    “叔，我叫王希望。”

    “王希望，哎！敢进了这学校就没有希望了。”

    “叔，我就不进去看了，谢谢叔，我回去呀。”

    “对，赶紧回去找你家大人说说去，高低这实验中学上不得。你爸要问，就说是实验中学门卫老张说的，你爸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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