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神的“黑蝙蝠”已经金盆洗手或者是飞到其他地区的屋檐下了。于是人们对“312”案件也开始淡忘。

    但是，清江市公安局的主要领导心里清楚，刑警大队副大队长袁北方和大案队的每个民警根本没有放弃“312”案件的侦查。不仅没放弃，而且他们都憋着口气，要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把“312”案件立刻拿下来－－－侦查活动始终在秘密紧张进行！

    这段时间以来，“312”秘密调查组主要做了两方面工作。一方面，组织力量，继续查找带有那枚旧纽扣的衣服。另一方面，抓住盗窃犯罪嫌疑人孙富这一线索，深入查找杀害孙富的凶手。

    这段时间里，查找有关带有那枚旧钮扣的衣服这项工作没有进展。但孙富被杀案却取得一定的进展。秘密调查组深入北山c柳条沟一带，经过缜密细致的工作，将到过北山种地点的人几乎逐人见面，最终将杀害孙富的嫌疑人范围确定在钱相的种地点。又在钱相种地点的那片柳树林发现了第一现场，而且找到那枚杀害孙富的猎枪子弹弹壳！秘密调查组最后得出结论，杀人凶犯极有可能就是种地点的老板－－－钱相！

    听到秘密调查组得出这个结论，袁北方惊讶不已。虽然上次去柳条沟与钱相见面时，他就已经怀疑到了钱相，但从感情上，他不想证实这个结论。

    钱相？

    钱相到底与孙富什么关系？

    钱相为什么要杀死孙富？

    难道钱相

    袁北方不敢往下推理想像。

    于是，袁北方马上组织秘密调查组成员，在市局党委会议室召开秘密的案情分析会。前两次这样的特殊会议都是由季副局长组织召开，但这次季副局长到地区开会去了，只能由袁北方主持。调查组的同志把在北山走访种地点干活的农民情况一一详细做了汇报，最后得出了上面的那个结论。袁北方良久没说话。调查组请示下一步是否可以立刻抓捕钱相？袁北方盯着桌上那枚生锈的猎枪子弹弹壳，陷入沉思之中，脑海里现出留着长发的钱相的形象。

    “杀害孙富的凶手一定是钱相吗？”袁北方问，自己也不知道是出自于什么心理。

    调查组的负责同志疑惑地望着袁北方，沉思少许，十分肯定地回答：“八成把握！”

    袁北方站起来，给每人发了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他眉头紧皱，在会议室来回走动。大家能够看出，他此时情绪激动。

    袁北方来回踱了两趟。最后做出决定：暂时不抓捕钱相，而是继续对钱相展开深入的秘密调查，尤其要快速查清其主要社会关系，从而查实其杀害孙富的真实动机。同时，注意保密，一切侦查活动必须秘密进行，坚决避免打草惊蛇。

    散会后，已经晚上9点多了。冷云打来电话，她说你在哪里，如果有时间马上到局宿舍来一下，我有重要事要告诉你。

    整个市局办公楼非常安静。除值班室的值班民警外，空无一人。女警宿舍里没有亮灯，漆黑而安静。袁北方知道今天那位机要员上岗值班，宿舍里只有冷云一人。虽说如此，他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袁北方走到女警宿舍的门外，鼓足勇气敲门。里面很快便传来冷云的声音“请进！”接着有脚步走来，门开了，冷云微笑着立在那里。

    室内的灯亮了，果然室内只有冷云一人，她今天穿着平整的警装－－－半截袖和短裙，头发刚剪过，脸颊泛着红晕，显得格外英武动人。

    “案子怎么样？”她笑盈盈地问道，话语里有种掩饰不住的喜悦。

    “有重大突破！”袁北方回答。然后把会议经过简单说了。但眉头还是紧锁着。

    “因为这个嫌疑人是钱相，所以你不高兴？”冷云了解袁北方的心思。

    “你没有必要为此烦恼，”见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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