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不大,但并不像他所说那样乱,恰恰相反,屋子干净c整洁。外门进来是一个走廊,直通后面不大的厨房;里面的较大空间就是钱丞的卧室兼客厅。一台电脑张床个衣柜和一对招待客人用的旧沙发而已。电脑是老式的显示器,从外观看,已经用了较长时间,而且主人对它特别的珍惜。一张单人床摆在靠窗一侧,床头处立着一个简易的衣柜。四面的墙壁是很久前粉刷的,颜色发黄,但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在北墙的正中挂着一帧黑白像片---相片很大,是那种已不多见的老式黑镜框嵌着,有种庄严肃穆气氛,让人看一眼就会想到殡仪馆里开遗体告别仪式的那张相片。相片上的老人面容慈祥,密密麻麻的皱纹布满额头,是那样的朴素和苍桑。袁北方心头一热,他认出了老人---钱丞的义父c钱相的亲生父亲钱家旺!
“小丞子钱叔去世有些年了吧?”袁北方望着墙上的照片。
“整整12年零8个月。”钱丞低声道。
“”袁北方想到了老人生前的事情,再想到如今钱相的死亡和钱婶精神失常,心里不免酸楚。
“到今天为止,老爷子整整死12年零8个月!世事无常谁也不会想到我们一家人竟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钱丞看着袁北方。“大哥你坐”
袁北方在沙发上坐下,外面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他这才感觉到室内空气的窒闷,并且清晰地嗅到一股浓重的酒精气味。袁北方看了看钱丞,发现他这阵子瘦得更加明显,而且脸色愈发苍白。
“昨晚又喝酒了?注意身体。”袁北方关切地问。
“啊昨晚陪着市领导招待客人,我是主要陪酒的,加上心情不好,多喝几杯。”
“心情不好,更不能多喝酒,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
“大哥说的是。”
钱丞走到窗前,将两扇窗子全部推开。窗子不常打开,推的时候很费力,但还是打开了,一股清新的空气瞬间迷漫了室内。
“钱婶她怎么样了?”袁北方看着墙上那帧相片,那种酸楚再次涌上来。她想起那个傍晚,钱婶求他看望钱相时双膝跪地c泪流满面的情景。“我没能帮助她做什么”
钱丞告诉袁北方,是他亲自把钱婶送到省城的精神病院的。
“大哥,她的情况不好,我临回来时她还不认得我呢。但精神病院条件也不错,相信用不了多久情况会有所好转。到时候我把她接回来住。”钱丞轻轻地叹口气。“你也别多想了,过去的事情最好就让它过去吧。”
“那就好。”袁北方说。钱丞送走钱婶的第二天,袁北方曾给精神病院的负责人打过电话。一是看看钱婶的病情,二是看能不能从她那里了解一下有关情况。当时医院的负责人在电话里告诉他,钱婶神志不清,已经辨别不出任何人。
“家里有人吗?”这时,外面传来声音,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立在院子里,她们背着兜子,手里拿着票据。原来她们是来验水表,收水费的。钱丞迎马上出去,说了几句话,然后领着二人查看外屋的水表。
袁北方站起来,随意地走到窗子前面的那个简易衣柜前。衣柜是当前各个办公室普遍使用的那种,外表是彩色图案的丝布,装有拉链,里面一排竹制衣挂。拉开拉链便能把衣服整齐地挂进去。而眼前的衣柜看来还用来装被褥的。刚才钱丞就把床上的被褥放进去,因为它上面的拉链还未及合严。里面的一排洗慰好的衣服露出来。袁北方想钱丞看来昨晚是睡得太晚,所以自己来时他还未起床。因为急着收拾被子,才忘记把拉链拉紧。这样想着,随意地打量着衣柜里面的衣服
突然,袁北方的目光停住了,接着他感觉心提到嗓子眼,脑袋增大了几圈---就是眼前这个普通的衣柜里,他发现一件蓝色的旧衬衫!这件衬衫上面的扣子正是他们走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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