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向世界尽头(1)(第1/3页)  乱色杂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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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他们都说我,是正处于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

    我在写一个这样的夜晚:星星浮在夜色里,微光笼着大地。大地上燃着篝火,火舌又染红了夜空。树上传来鸟类的鸣叫,篝火里木柴噼啪作响。

    围着篝火,坐着几个孩子和一位老者。老者常和孩子们待在一起,有时会做一些小玩意给孩子们,而更多时候,孩子们愿意听他讲村外的故事。老者已不能耕作c狩猎,但每当他看着孩子们的眼睛,都觉得存在又有了意义。

    可故事不总是有的。老者一生漫长,却多是琐事,不是琐事的那些,常常又不美好。于是老人就会编造一些故事:美好的c温暖的c新奇的c惊险的。孩子们喜欢这些。被喜欢的,便可以是好的。

    老者侧边躺着一个男孩。男孩听着故事,数着夜空中晶莹的光点。时而他也会走神,想一些所为小孩子该想的东西。可久之,又觉得有些不适。他不明白自己一天天到底在做什么。他喜欢现在的生活。可他知道这样的生活不会是永远。他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和表哥一样成为一个肌肉结实的青年,有一天会和村口铁匠一样成为一个胡须斑白的大叔,有一天也终会像家里那条年迈的黑狗一样,变成一个小小的土堆,小伙伴们都埋在自己身旁。

    有时候村里的老人说,他一看面相就是要做大事的,长大了定去城里,住大房子,经商或做官。男孩想,那样自己的土堆应该会比其他人的大一些。虽然他知道,老人对每个孩子都这么说。但有希望是好的。有希望总是好的。

    什么是大事呢?男孩不太清楚。大概很威风。可他不想威风。他不想经商也不想当官。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也不知道一切都为了什么。每当他问,聪明的人便会告诉他,人生本就是如此。男孩讨厌那些,什么什么本就是如此之类的话。说这个话的家伙好像掌握了无尽的哲理,但他们其实一无所有。

    老者又开始讲另一个故事。关于世界尽头的。他说世界尽头的位置并不难寻找。随便一个方向走下去,翻过一座座青色的大山,航过宽广的海洋,就会看到海水突然涌下去,涌入一个漆黑的缝隙里。那里就是世界尽头。那里有鲸骨长桥和金碧辉煌的宫殿,人们在宫殿里饮酒作乐,无思无想,远离伤痛和死亡,远离荣誉和信仰。那里的月亮特别大,特别圆。那里你不必考虑未来,不必担忧命运。

    男孩问:“去那里的人还会回来吗?”

    老者笑:“根本没有人去过那里。孩子,这只是个传说。去那里的路尽管容易知晓,可太艰苦,太漫长,没谁愿意前往。”

    男孩说:“我不怕艰苦,也不怕漫长。”

    老者又笑:“可没有人知道,那里是不是真有这样的宫殿。”

    男孩说:“我不在乎什么宫殿。”

    老者问:“那你为什么要前往呢?”

    是啊,为什么要前往呢?我停止了码字。为什么要前往呢?我也不知道。

    我没什么文采。写故事的时候,却总想有什么情怀,把自己不正的三观加在上面,而人物和剧情一塌糊涂。我也知道小说重要的是什么,可我做不到。我也不想表达那些。我也无法把情怀晦涩的夹杂在故事里。也许我的路本就是错的。以前在网上看过一张图,截自《闻香识女人》里中校的一段话,很多人称这是电影里他们印象最深的——虽然我当时看完这部电影印象最深的是那段探戈。那个图上中校说:“我走到人生的十字路口,知道哪条路是对的。毫无疑问,我就是知道。但我就是不走。为什么?因为太他妈苦了。”可我总觉得,我从不知道哪条路是对的。

    有人说学习就是正路。他们说年轻人不喜欢学习是因为学习累。说的好像音乐美术运动和打游戏都是很轻松的东西一样。什么东西是不需要练习就出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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