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刺水母巨大的身躯显然无法躲避,况且在它们的脑海里也没有闪避这个概念。
这一剑劈下,传来的不是肢体断裂的嘎吱声而是金属被扭曲时的刺耳噪音,针刺水母的身躯虽然柔软但却可以根据情况瞬间硬化,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没有多少攻击能力的它们才能够一直存活到第七天。
针刺水母再次发动了攻击,大概是觉得罗亚的动作太过灵敏,这一次它们的浮游触须上泛出了电光,威力大小竟是相当于二级的电系魔法。不仅如此,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越来越多的针刺水母从海水中往海滩赶来,很快就聚集了一大堆。
四面八方逐渐被大量的针刺水母包围的罗亚失去了闪避的地方,然而他却丝毫不显得慌乱,脚掌微微在地上用力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动作,若是有习惯用长兵器的人在场定然能认出这分明就是枪法的直刺起手式。
“雷电攻击吗”
低声轻语了一句,罗亚的脚下忽然用力留下了一个深浅不一的脚印,原地凭空多出了一道几乎可以幻真的残像。
这就是他从幻字决中学的第一个招式,影踏。
只见那蓄力已久的电光不偏不倚的砸在罗亚停在原地的幻影身上,而他本人却是突然来到了针刺水母的前方,厚重的大剑迎面就是全力刺去。
慌乱的针刺水母瞧得电击落空后便要硬化自己的身躯,却哪里比得过罗亚的速度,只听得一声惨叫,巨大的针刺水母轰然倒下,身体里所有的水分倾泻一空只剩下一张外皮。
罗亚腾空落地,瞧着从四面八方赶来的针刺水母笑了笑,巨剑驻地扬起大片的沙尘,自语道:“时间还早,你们就当是陪练。”
在诺森德位面某个角落,披上了一件灰色覆面魔法袍的流丽听到了远方天空的雷鸣稍稍抬起了脑袋,而这一抬头又恰好躲过了一枚从后方飞来的火球。
“这里的天总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么。”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别人听,话音落下的时候指尖上各种色彩的元素闪烁交替,最后定格为了天青色的雷霆。
众所周知,魔法师体系中有学徒,魔法师,大魔法师以及最后的圣魔导士数个阶层,这样的划分不是没有它的道理,依据就在于所掌握的咒文强度和数量多少。
同样等级的一个魔法和斗技,魔法师将要耗费的时间和心血是武者是数倍乃至数十倍,所以有的人明明拥有一种以上的元素亲和力,但到了最后他精通的往往只有一系,就是因为掌握一个咒文实在太过困难艰辛。
流丽拥有多种上等的元素亲和力不假,可从她此时的举动来看完全是在凭着心情选择哪一种魔法体系对战。当然了,她最近很长一段时间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一道雷光从流丽的指尖亮起,不差分毫的和后方第二枚袭来的火球撞在了一起,两个第一阶梯的魔法相互抵消迸出了不大不小的火花。可就是这短短的一个交锋,那名率先发起攻击的魔法师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夺路而逃。
因为从电光术的出现到结束,流丽的唇角都不曾开启,指尖也没有绘刻任何的咒文,这即是意味着她施法速度是常人的三倍,并且已经将雷光术掌握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
“该死,情报里可没说她已经能够无声念咒了呀。”
流丽没有去追也没有侧首看上一眼,她掩面轻咳分外苍白的脸色,海岸边的雷鸣不知何时已渐渐停歇,这诺森德终究还是没有下上半点淅淅沥沥的雨珠。
另一边,罗亚的战斗也迎来了尾声。
幻字决不是什么强大的力量或者招式,它只是一把钥匙,打开包含世间一切身法之门的钥匙。凭着这把钥匙,他曾一次次进入了银白色的幻影世界,在无数的交锋和观测中掌握了最为基本的‘影踏’,一种能够制造幻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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