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陈老师后的几天里,曹爽明显感觉到郭大夫较以前更沉默了,从郭大夫眼中不时闪过的凌厉看来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碍于自己学生的身份,曹爽也不能细问。
实习是紧张有序的,在这样的日子里时间从身边悄悄溜走了,但是平静往往是波澜的前奏。
曹爽在普外科实习也逐渐掌握了很多的外科基本操作,结合书本上的基础理论,使他对外科临床的认识更加深入了,逐渐感觉到作为一个外科大夫肩上的担子的确很重,在病人和家属殷切的目光中成长了起来,郭大夫手术时经常让他作为一助或者二助,曹爽把这一切都记在了心里。
每次陆机跟郭大夫去给陈老师查房都能见到陈海宁,年轻人在一起熟悉之后都成了很好的朋友,好感每日俱增,但是再也没有在那里见过刁一贵,曹爽心里知道刁一贵是一个横在他面前的拦路虎,早晚两个人会有一场对决,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陈老师更加消瘦,精神状态也大不如前,昏睡的时间逐渐越来越长,曹爽通过每一次双眼中出现的画面观察陈老师也发现青黄之色逐渐加重,周围放射状的管状物也越来越晦涩难通,曹爽知道陈老师的病情加重了,但是癌症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医者也束手无策,所以才提出了带瘤生存,唯有仔细照顾,减轻患者痛苦。
陆机也一改以前鲁莽不羁的性格,成熟稳重了许多,只是遇到闫美丽就跑,闫美丽却偏生眼里只有他,这真的是一对冤家。
这一日,曹爽约了陆机在“夜来香”打牙祭,由于陈海宁要照顾父亲,所以不能参加。客人并不多,老板娘左右无事,跟两位小同学也熟识了,也就坐下来一起聊家常。
刚吃了没两口,闫美丽气喘喘吁吁跑过来,
“陆机,医院里都找遍了没有你,我知道你就在这里。”
尴尬地笑笑,陆机转身想溜,曹爽一把抓住他,
“别走,美丽是多好的一位姑娘啊,对待感情也是始终如一,你就珍惜吧。”
”美丽,来,坐这里,阿姨看好你。“
老板娘也打趣地说。
陆机一脸尴尬,涨红着脸说,
”我们都还小,好些东西都不懂。“
”那就慢慢培养,先从朋友做起。“
曹爽不肯放过他。
闫美丽期期艾艾的望着陆机,
”机,我以前也是一位很漂亮的姑娘,只是后来出现了变故,才变成这样的,这也不是我所愿啊。“
”看来你这是内分泌失调,中医称为脾土不足,内有痰核,不能扬清化浊所致啊。“
老板娘随口说出来的一番理论,让曹爽和陆机一众医学生刮目相看,曹爽心下不由暗暗点头,看来没准传言是真的,老板娘有很深的背景啊,并不是一个普通人啊,这一番言论没有一定的理论基础和临床基础是说不出来的。
”好像是吧,那是我十二岁那年,我最爱的爷爷去世了,当时的情景我都不记得了,据我妈妈说,我反而没有过于悲伤,那一段时间嘴里经常叨叨爷爷说过的话,就像傻了一样,没有力气了倒头就睡,睡醒了就思念爷爷,一直反复持续了很长时间,后来一位老中医给我看了病,说我可能会好起来,但是有可能身体会发生一些变化。“
叹了口气,闫美丽无奈地说,
“后来就这样了,将近有一年多的时间,我是吃了就睡,吃了就睡,体重直接飙升到200多斤就再也没有降下来过。”
“你这是情志所伤,人有喜c怒c忧c思c悲c恐c惊七情,适当的良好的情志刺激可以给予脏器良好的刺激,器官的功能会更加良好,相反,过度的不良刺激会损害脏器功能。”
老板娘也不怕语出惊人,对闫美丽的病情做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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