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绣见聚集在护城河前等待铁索桥放下的士兵太多了,自己若是硬闯过去也不一定能杀到最前方,但时间已经容不得他再仔细的多做考虑,程锦绣转身便跑向正位一旁的竹筏。
此时呼啸的寒风吹得河面上的火油渐渐向四周飘散,火势也比方才小了一些。成片燃烧的竹筏在水中来回摆动,只燃起了低矮的火焰浓烟却滚滚升腾而起。很明显突厥一边已经占了绝对的上风优势,而康景此次必败无疑。
竹筏上的几个士兵望着火油逐渐烧尽,得意忘形的议论着:“这次咱们大帅必胜啦,这祁镇已经扛不住啦!”
“我说也是,朝里都出了叛徒,这国家还能好的了?”
“就他们现在的那个皇帝,还指望着能看得住哪?”
“哈哈哈···”
几个士兵正嘻嘻哈哈之际,却忽然见一个身穿康景中央官兵制服的年轻人跳上了竹筏,一个士兵举刀拦住了程锦绣问道:“站住!你要干···”
“你们说的话我听不懂。”还未等那士兵的话说完,程锦绣出手一拳已经打向了他的面门,那士兵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便一头摔进了一旁的护城河中。
旁边几个士兵见状纷纷抄起手中武器站了起来“你他妈一个康景人是从哪冒出来的,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没时间理你!”程锦绣没有多看那些士兵一眼直径向铁索吊桥跑去。撞击城门时所用的圆木此时冒着几丝细小的火苗漂浮在水上,被绳子拴住扔在一边,一旁竹筏上还站着几个看守的士兵,说笑间只见眼前一闪就过去了一个康景制服的人。
那年轻人身手极佳,只是双脚一点便平地一下跃上了两米来高的攻城柱。后面几个士兵掏出兵器再爬上阻拦已经来不及了,程锦绣刚刚在圆木站稳,却只感觉火光中带有劲风自背后而来,向后稍一侧身电光火石间他的两指准确的夹住了身后射来的冷箭。
圆木的另一端坐着一个突厥士兵,他手举着长刀却因为圆木在水中晃动的太厉害不敢起身。虽说火势已经渐小,但是河面依然燃烧着一片片的火苗,掉下去只要沾到一点火油就惨了。
他用力扭动身子企图把对面的来客晃下去,程锦绣却丝毫不慌反而向前跑来,那士兵已经被吓得动弹不得,在没有丝毫躲闪的情况下箭尖正胸腔,程锦绣一脚把他踢下护城河,四周漂浮的火油终于有了依托瞬间又爆裂的燃烧了起来。
眼见城门再有四五米的距离就与对岸向链接上了,程锦绣一把接过他手中的长刀,也无暇顾及那官兵的惨叫,用手中长刀一点攻城木借力,整个人飞身跳上了只打开一半的铁索桥。
还未等双脚沾到桥面,程锦绣整个人身在空中目光迅速一扫,一咬牙关借着惯性使出全身力气把手中长刀向前便甩了出去。
刹那间一米多长的刀身映射着火光“啪!”的一声死死钉在城墙的青砖中半寸多深,而刀身一丝不差刚刚好就卡住了不断下降的铁索轴承,缓缓打开的城门在距对岸三四米高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
“呀我去!”刘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跳,向后倒退了几步。他本以为自己把门楼内看守的士兵杀光,再从里面锁住进入城楼的大门就万无一失了。
开放铁索桥的门楼对于整个城关的防守都至关重要,门壁自然是异常结实,除非攻城方在水面上垒十米的沙墙从城外爬高进来,齐世景的中央军和守城军在城内根本撞不开这个门。而自己在里面没人看得见,也休想有人知道这次是谁偷开的城门。
却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生猛的,竟然还真有人敢从全是突厥兵的城外跳门进来。
刘御还没来得及琢磨这废材皇帝手下什么时候出来了这般高人,程锦绣却已经看清了他腰间所挂的令牌,毫无疑问——禁军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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