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皱皱巴巴的瘦皮猴便像吸饱了水迅速丰润起来, 似乎轻轻一掐就能挤出l水来, 脸颊也肉嘟嘟的,一边还有个可爱的小窝窝。睫毛又密又长, 划过手心软软的触觉就像鹅绒一样。精致的简直不像刚生下几天的孩子,荆照秋评价。
丑小鸭升级白天鹅了。
荆照秋手欠地戳小孩脸颊的小窝窝,一碰就笑,跟安了个开关似。易之虞扭头就看见荆照秋的举动, 摇摇头很无奈。
“你悠着点待会儿可别把他弄哭了。”
荆照秋把啾啾抱过来, 丝毫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还指给易之虞看。
“你看咱儿子, 怎么逗都不哭!”
易之虞无奈,哪有这么不靠谱的爹, 非得让自己的儿子哭的。
“不哭你也说不好,真不知怎么说你好。待会儿真弄哭, 你就该有的哭了。”
荆照秋不高兴地瞥他一眼:“啾啾出生这么久,我这个做爹的,就没听过他嚎上一声。别人家的孩子每天嚎得跟打雷一样,嗓门可大,咱们家啾啾连哼哼都没听见过。这不正常吧, 要不要让文添祯给看看?”
荆照秋越说越严重,越发觉得紧张。
“怎么没哭过。”
荆照秋惊奇:“有?我怎么不记得?”这几天没出门, 他几乎每天都和啾啾待在一块呢。
易之虞点点荆照秋的额头, 把啾啾接了过去:“他出生那次, 哭得可响亮了。可惜,你没听见。”
“哎呀!我竟然没见过。”荆照秋大失所望,轻轻戳啾啾脸上的笑窝窝,活脱脱一个不靠谱的爹。大概是感受到这个不靠谱老爹真心想让他哭的心情,啾啾很给面子地突然开嗓子嚎了起来。
哭声震天,啾啾哭得整张脸都皱成了核桃,眼眶红通通的,荆照秋缩回欠揍的手,双手合一拜了拜,悔恨极了。
“宝宝,你爹我错了!我不该想着让你哭的。啾啾乖,不哭不哭啊。”
易之虞拍开荆照秋作恶的手,抱着啾啾轻轻晃悠着,啾啾才渐渐止住了哭声,只是嘴巴仍是扁扁的,眼角还沾着点金豆豆。易之虞拿锦帕擦掉那点猫尿,回过头,哭笑不得地对荆照秋道:“你看,现在真哭了吧。”
荆照秋捂脸,悔恨道:“我错了,真的错了。原来小孩子哭真的这么厉害啊。”
“也就咱们啾啾脾气好,你每天戳他,他都不哭,还给你乐呵呵笑。”
“我真的错了嘛。”荆照秋亲l亲啾啾的额头,“爹以后再也不嫌弃啾啾不哭了。”
等孩子睡了,易之虞把他放摇篮里,忽对荆照秋说:“过几天,我们搬回去住。”
“啊,好啊。”荆照秋随口答道,正准备躺下,也睡个午觉,反应过来易之虞说的什么,又猛地坐起,“搬回去?搬回哪里?”
“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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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照秋有些紧张。从马车的小窗往外看,一路是京城的繁华景象。熙来攘往举袖成云,沿途的亭台楼阁青砖红瓦,往来人声鼎沸,各种吆喝声混杂在一起。荆照秋出来的机会不多,在早市穿过最繁华的路段这种感受尤其深刻。燕赤今日充当马夫,一边驾车,一边还为荆照秋解答。荆照秋头一次知道,原来这些店铺竟然是易家的铺子。
渐渐地,行人便稀疏了些,但入眼的景色却越来越精致,所过皆是朱门绣户。荆照秋原先也住在这种豪华的宅邸当中,可对着附近的景色宅邸仍然不熟。原因无他,这里住的多是新贵,而许多侯门高户却住在另外一条街。
两者泾渭分明。
马车在一座宅子前停下来。荆照秋下了马车,门前便是一对石雕貔貅,墙砌得极高,墙里种的翠竹和蔷薇藤子越过高墙,显出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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