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绾顿时悟了过来,知道自己被耍了,心里来气就想骂人,但想到是自己先耍了他,心里的气也就瘪了。
上官廉完全停不下来,想到一个高冷的赵亦绾居然被他的演技给骗到了,就非常想笑。
“好啦,别笑了。”赵亦绾撇了撇嘴,眼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说道。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上官廉看她的脸色并不好,知道自己玩过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啊,我就想和你开个玩笑”
赵亦绾挥了挥手表示不用紧,她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只是想到上官廉问的问题,就不由自主地郁闷起来了。
“唉,你问的也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只是想到自己当初那么迁就他,就觉得自己真傻。”赵亦绾垂下头,闷闷地说。
上官廉一听,皱着眉头,也没插嘴,等她继续说下去。
“三年的感情和十年的友情,竟然是那么的不堪,呵呵。”说着说着,苦笑了起来,里面透着些许凄凉和嘲笑。
“哥哥他一定说了我回国时发生的事吧?但这也只是一部分,实际上发生那件事后,第二天施祺锋就打来了。我也不知他如何得知我的手机号码,但他要知道的话,随便问个人就轻松拿到了。”赵亦绾耸了耸肩,带着无奈和随意。
“他打来干什么?”上官廉忍不住插嘴。
赵亦绾回想起那天,头皮忍不住发麻,心也止不住地疼了起来。大概是她这辈子都没想过施祺锋会说这种话,为了一个女人。
“他一打来,可以说是完全没给过我开口的机会,第一句就先警告我不要再骚扰袁雅思,否则将不会放过我。当时我一听,根本没缓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本能地问为什么。怎知,他冷笑一声,说我不用再装了,那些恐怖的娃娃除了我做的还会有谁?”
说到这里,赵亦绾真是觉得自己很傻。
“我当时明白过来了,知道是袁雅思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用恐怖的娃娃,装成快递寄给自己,然后大声哭吼,一口咬定就是我干的。”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这明明就不是你干的啊!干嘛要蒙上不白之冤?”相对赵亦绾的平淡描述,上官廉倒显得急躁不已,认为赵亦绾被人冤枉却只能哑忍,就想着要去报仇,却被赵亦绾的话给打消了念头。
“解释?如果解释有用的话,他不会一开始就说不会放过我了。而且我知道,不管我如何解释,只要袁雅思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就会义无反顾地信任她了。”
想到他的一声冷笑,里面是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心里就顿感酸涩。和他在一起,从来不知道他有那么的一面,是他从来没有过,还是自己假装听不见?
上官廉沉默了,他心里固然替赵亦绾不值,但又觉得她说的并没错。
一个人想听你解释,根本不会连一个机会都不曾给你。
他紧皱着眉头,有着深陷的双眼皮的眼睛掩饰不了对赵亦绾的心疼和不值。但从赵亦绾的眼神里,根本看不出委屈和不甘,只有些许嘲讽和凄凉。
也对,三年的感情,怎么能说看得云淡风轻?说不想念,说释怀了,都只是想掩盖自己的伤口,不想让人看穿。
“你知不知道,这些话我从来没对其他人说过,包括哥哥,但今天不知为何却说了出来,我想大概是因为压抑久了,就想找个人倾诉吧。”赵亦绾呼出了口气,像是将积压已久的感情呼出去一样。
“绾绾,有事就告诉我,别把所有事都自己来承受知道吗?”上官廉拍了拍她的手。
赵亦绾刹那间怔着,看被握着的双手,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她默默地把手抽出来,边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你们怎么还在聊天?”赵亦传站在门口蹙着眉头,看起来似乎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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