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的功夫,探子报:“茶伦公主据此还有一里地!”
忽必烈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将手背于身后,扬起下颚做远眺状。金黄色的华盖在他头顶上随风向前荡漾,仿佛也在急切地迎候凯旋的公主。
“来了!来了!来了!”文武百官中不知哪位的嗓门儿最尖,连喊三声“来了”。
迎风飘扬的帅字旗下,一身戎装的茶伦公主显得格外英姿飒爽。忽而扬起c忽而垂落的华盖下父王刚毅的脸时而全露c时而半露,茶伦的心加快跳动。距父王几丈远,茶伦公主勒住战马,众随从也同步勒住战马,与公主一起滚鞍落马,公主打头儿,众将分左分,与公主右呈箭头形状一步一叩头行进。在箭尾处明显地尾随前行的三个人,位于其中间的那个人更加醒目:五花大绑,被两旁武士架刀迈着大步。当所有的人都匍匐于地,只有这个人立而不跪。
“莫非是战俘?”众人猜测。
只见这个战俘高昂着头,带卷儿的黄色长发被风吹到耳后,宽阔的脑门儿下的眼睛被黑色的布罩遮着,嘴巴也被一寸多宽的牛皮带勒着,整个脸裸露着的就是高耸的鼻子,大得像蹲只小蛤蟆。
忽必烈一眼便认出此人是马可波罗!
“怎么回子事?”忽必烈厉声问道。
“父王,这个外国小子没憋着好屁!”乌云塔娜跪地回答。
“难道他出卖军情?”
“他c他对我们公主不轨!”乌云凯蒂回首怒视马可波罗。
哈丹巴特的心像被啄木鸟啄了一下!他二目圆瞪,如同向着马可波罗喷出两束火焰。在他的心底住着一个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妈妈,而是:茶伦公主。
哈丹巴特愤恨的眼神和他紧握宝剑柄劲头儿大有欲将这个外国小子剁碎之势,无声地表白:他爱着c深深地爱着公主!
有一次,哈丹巴特和发小其格其聊天空c聊白云;聊大地c聊草原;聊雄鹰c聊骏马;聊男人c聊女人。突然,其格其浑身发抖,仿佛在打摆子!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哈丹巴特叫道:“我去找蒙医!”
其格其一把拽住哈丹巴特扬起的胳膊“别去!”
“为什么?”
“我没事儿!”
“没事儿,你为什么双腿打颤?而且,你瞧你!”哈丹巴特手指着其格其,“上牙打着下牙!”
“我有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哈丹巴特重重地点头。
其格其伸出右手握拳,弹出小拇指,“咱俩拉钩儿!”
“拉就拉!”哈丹巴特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住其格其的小拇指,上下舞动,两人齐喊:“拉钩儿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随后,其格其的嘴巴贴到哈丹巴特耳朵上说出来自己的秘密,“我看上了茶伦公主。”
声音虽然低微,但是,对于哈丹巴特却犹如晴天打个霹雳炸响!
哈丹巴特闪开他的嘴,问道:“真的吗?”
其格其点头,并把声音放大,“我喜欢她!”
这回,轮到哈丹巴特打摆子了,他周身发抖!
“怕什么?只要你替我保守秘密,皇上和公主是不会知道的。”
其格其哪里知晓,他自己最信赖的发小哈丹巴特也傻傻地爱恋着公主。
仗义的哈丹巴特自此就把对公主的爱恋深深地埋在心底:他不想去夺发小其格其所爱。
忽必烈是个粗中有细之人,心想:“我的女儿茶伦尚未出阁,文武百官就在身后,‘不轨’之事张扬出去,日后如何嫁人?”
想到此,忽必烈高声道:“把这个里通外国的奸细押进大牢!”
马可波罗挣扎着,是想申辩?可惜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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