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挂了。
撂下电话后,我的小心脏还在噗通噗通地狂飙,那就感觉可比男女偷情嗨翻了。
大约十点,林晓汐打来电话,她低声说用家里的分机拨过来的,还埋怨我真胆儿大。我逗她,嫌我胆大,那我挂了!林晓汐急了,说你敢!
那晚我俩天南海北地唠了许多许多,现在基本记不清内容了,我只记得头顶似乎有雪花飞舞,纷纷扬扬,缤纷了整个夜晚。
后来林晓汐说,都下雪了怎么没人堆雪人。
我说,怎么没有?你家门前就有俩,一he一she,还牵着手呢。
林晓汐当然不信,说你哄鬼吧?!
我说,嘿,不信就出去看看?
林晓汐说,才不去呢,大骗子!
岂有此理,敢说哥是骗子!哥一向是诚信立本童叟无欺的好同志好不好?!
于是,我立刻给杨俊博打电话。
杨俊博跟林晓汐是一个村里的,俩家挨得不远。听到我的电话,这货挨千刀似地嗷了起来,说你他娘的脑袋进水了吧?大半夜的让我跟你去堆雪人?!
我说,是兄弟不,是兄弟就跟我去,甭废话!
杨俊博再无二话,瓮声瓮气甩下一句“村口汇合”就撂了电话。
从我们村去仓北镇要穿过一片野地,土路两旁尽是坟场。
我记得特清晰,那晚月色惨白,空旷的野地里阒无一人,而我咂咂的脚步声回荡在寂寥的雪夜,十分渗人。路过坟场的时候,连我的腿肚子都在打颤,但想想不久之后的丰功伟业,妈蛋,哥豁出去了!
据林晓汐所说,第二天看到门前的那对雪人,当场她就懵了,因为晚上回家时明明就没有!
我特得意,心想,没有就对了,那可是哥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分娩出来的!
直到此时,林晓汐依然不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包括我和杨俊博被冻伤的手,包括我俩回去的时候被横空出世的仇家一路追打,头破血流。
但我肯定她会记得雪地里那行情书,以及那个大大的一箭穿心的图案。当然,这对雪人和雪地情书不止晓汐一人看到了,还有她的全家,为此她被家人盘问了好长时间。
多年之后,林晓汐问是不是我弄的,我一直没承认,倒不是怕担负某种罪责,而是怕她知道那晚我差点魂归西天而担惊受怕。
如今每当下雪的晚上,我还会想起那对恩爱的雪人,他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兴许已经奔赴到天国了吧?可当初与我山盟海誓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人又去了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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