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乐极生悲,只得出门去了。
东海城东临东海,以海命名,是天然良港,从前朝开始,便是沿海的通商口岸。大周朝太祖皇帝是商贾出身,深知商业重要性,故而大力发展工商,东海城更加成为了东部沿海的商业中心,通商四海,各国商人汇集于此,天下的奇珍异宝琳琅满目,各种店铺商行遍地都是,街上行人摩肩接踵,仿佛永远不会停歇,被称为“大周明珠”。
这一天,一个姓叶的内地商人来到了这里,带着四大车的瓷器,操着一口地道的帝都官话。这样的商人东海城比比皆是,只是他有个姓龙的外甥生的俊俏,十岁的年纪,一双蓝色的眸子勾走了多少姑娘小姐的心。那商人住在了福来客栈,已经有几个媒婆上门打听。只是他外甥害羞的很,媒婆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叶老板也说未得其父母允许,不敢做主,令一众姑娘小姐伤透了心。
这个内地商人本就是来做舶来品的生意,瓷器只是捎带,他放出消息,要采购一万把东瀛刀。即使在东海,这样大的生意也没有几家能做。福来客栈的魏老板向他推荐了芝兰商行,这是东海数一数二的商行,人们都说它背后是京城的大家族。
这一日,这位叶老板领着外甥慢慢踱进了芝兰商行的大门,商行掌柜胡思贤早就对这位要买一万把东瀛刀的老板有所耳闻,如今终于见到本人。只见叶老板面色苍白,似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穿一件轻盈透气的丝绸袍子,颈挂金饰,腰间环佩,腕戴佛珠,一身装饰不伦不类,却尽显财大气粗,可见只是一个靠着投机发了横财的暴发户,胡掌柜起了轻视之心的同时,也是心中一喜,这就是明摆的肥羊。
只是生意人讲究笑对八方客,不论心中怎么想,决不能表现在脸上。“哎呦,贵客临门啊,早就听说了叶老板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气宇不凡,令小店蓬荜生辉啊。”胡掌柜满面堆笑地迎上来,不要钱的恭维话张嘴就来。
叶老板昵了他一眼,道:“你是这儿管事的?”
“鄙人胡思贤,乃是芝兰商行的大掌柜。”说到芝兰商行,胡掌柜不由得挺直了腰板,这样的大商行,在东海城谁也得给个面子,更何况还有传言中可怕的背景,这位大掌柜在东海城也成为了数得着的人物。
叶老板脸上的倨傲丝毫不减,“怎么你芝兰商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都要客人站着谈生意吗?”
胡掌柜暗道不好,这人看似轻狂,实则粗中有细,只这一句便把握住了主动权,谈生意若是处处被动,便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胡掌柜开始重新审视叶老板,脸上赔笑道:“哎呦呦瞧我,看到叶老板大驾光临,只记得高兴,竟忘了请贵客内厅叙事,怠慢了贵客,真是对不住了,叶老板这边请。伙计!上好的龙井伺候!叶老板您当心脚下。”
叶老板跟着胡掌柜进了内堂,在主座上大马金刀地坐下,他的外甥龙公子也坐在了一旁。胡掌柜见又被他在气势上占了优势,只得开口道:“不知叶老板是要做什么生意?”
“胡掌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叶某早就放出了消息,要采买一万把东瀛刀,只是偌大的东海城竟无人做得了这个生意,听人说芝兰商行是东海数一数二的大商行,便想来谈谈看看,若是谈得来,以后长期合作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今日来看,这芝兰商行太小家子气了些,莫非是瞧不起我叶某吗?”
“叶老板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对叶老板没有丝毫不敬,不瞒你说,这一万把东瀛刀,就是我芝兰商行凑出来也要费些力气,但是这东海城也只有我们能做。”
“只有你们?不见得吧,我可听说天海商行的背后,是夏家。”叶老板轻轻瞟了一眼胡掌柜,便拿起桌上的茶抿了起来。
只这一句话便让胡掌柜十分吃惊,这些大商行的背景人人都有猜测,但真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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