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敢耽误沈七公子一辈子。”
薛锦棠笑眯眯道:“大夫人刚才说光纳征c请期都需要半年的时间了,若加上迎亲与其他事宜,怎么也要一年的时间了吧。我一向大人大量,就不要求一年了,便以半年为期吧。”
“若是半年之后我瘦不下来,这门亲事便作废。不用你们沈家登门,我薛家会亲自送还沈七公子的庚帖。”
沈大夫人豁然站起,脸色铁青,声音像冰雹一样冷:“若是我不答应,执意要今天退亲呢?”
“砰!”
薛锦棠将茶盏狠狠砸在桌子上,毫不惧怕地起身与沈大夫人对峙而立,她眉目冷峻,气场慑人,语气斩钉截铁:“那沈家大门前的那对狮子拴马石便是我薛锦棠丧命之处!”
这贱胚子竟敢竟敢以死威胁!
沈大夫人气得脑中嗡嗡作响,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好,好得很。”
说完她转身就走,沈二夫人神色惶惶带着仆妇们匆匆而去。
室内所有人都被薛锦棠给震住了,刚才还言笑晏晏的小姑娘突然翻脸实在是令人胆战心惊。
薛锦棠则重重松了一口气。
吵架这回事,就是要比对方更凶更狠声音更大气场更强,狠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只要你能豁出去,便能令人望而生畏。
当初沈鹤龄跟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她不以为意,说自己是大家闺秀,绝不会跟人面红耳赤地吵架。
纪琅还嗔怪沈鹤龄,说他会护着她,不许沈鹤龄教坏了她。
真是没想到,她现在不仅三天两头跟人吵架,还把沈鹤龄的那套歪理贯彻的淋漓尽致。沈鹤龄要是知道了,必然会欣慰说他有先见之明了吧。
不过吵架还真是一个体力活。
薛锦棠扶着桌子坐回到椅子上,不动声色地把脊背靠在椅背上休息。名门淑媛是不能这般放纵自己的坐姿的,不过她现在又不是名门淑媛了,她不过是个胖子而已,怕什么!
薛老太太好半天才如梦初醒,她望着薛锦棠松懈下来平静的脸孔目光复杂。
在其他人连连败退的情况下,薛锦棠掌控了所有的局面,与沈家大夫人你来我往,将对方打得溃不成军落荒而逃。
可真是太凶悍了。不过也很厉害,很值得高兴,不是吗?
她笑眯眯地拉着薛锦棠的手:“棠姐儿,今天的事情多亏了你。圆融大师说你八字奇佳,命格尊贵,真真是一点没错。”
“我刚才来的时候,仆妇们一直阻拦,我思念祖母心切,就让郑表哥打了两个仆妇。”薛锦棠自责道:“都是我不好,请祖母责罚。”
“胡说八道!”薛老太太亲切地嗔怪:“你是小姐,祖母的掌上明珠,那些仆妇不听话,就该打。哪有为了仆妇责罚主子的道理?以后再说这样的话,祖母可就不高兴了。”
她的亲切是真亲切,笑容也是真心实意的笑容。
今天帮她解围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薛锦棠现在可是沈七公子的未婚妻,沈家长房嫡枝未来的宗妇。
不只是她要捧着,整个薛家都要捧着她了。
薛锦棠微微笑,对这个结果相当满意。她知道沈家不喜欢她,她也不想死皮赖脸巴结着沈家讨人厌,但是现在只有沈家的亲事能让她恢复身份,能让她正大光明地走到众人面前,让祖父祖母不再关着她。所以,这门亲事她目前必须保住。
等她有了其他凭仗,一定会跟沈七公子退亲,绝不阻拦他追求自己的幸福。这段时间,就当是当初给沈七公子冲喜的报酬吧。
看着祖母与薛锦棠那副祖慈孙孝,其乐融融的样子,薛锦莹只觉得自己站在冰窖里,从身到心都凉透了。
薛锦棠,这还是薛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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