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冬天就像济南的春天,柔柔的c暖暖的,没有一点儿寒意,那是我来上海后的第一个晚上,三更半夜被尿憋醒c借着酒劲c穿着单薄的睡衣睡裤出来上厕所时的感受。就在那一刻,也只有那一刻,我有点儿喜欢上海这个城市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了。刘金平和高飞随后也都起来了,只有刘宁有些懒,赖在床上不想起床,我们都起来了,他才开始起床。匆匆梳洗完毕,我们一起出了启航公寓,随便买了点儿东西吃了,就往长宁分店赶。来到这个分店时,我看着这栋三层老洋房式的建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昨晚上天太黑,我没看清楚:“难道这就是历史课上某神秘组织开会时的那个旧址?谁租出去的?这也太大胆了吧?”后来专门查了查,发现是我神经太紧张了,竟然不是。也许是我们太积极了,也许是这个店还未开业本来就人少,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就我们几个人。我曾经不止一次问高飞:“就我们几个人吗?”他说:“还有!刚开始,人还没到齐,会慢慢多起来的。”
果然,大约在8点半左右,来上班的人逐渐多起来,更让我大跌眼镜的是管理我们这些人的居然是个个子不高c嗓门挺大的东北丫头——她明显看起来比我小。说句实在话,她的身材和长相不让人讨厌,至少不让我讨厌,反正也不喜欢。
“来!大家按高矮个站好了,我点一下名字。快点!”她的口气完全是命令。“麻利点儿!你到后面去!你就那个矮的!就你!别看就是你!”
我还在下面窃窃私语地问高飞:“这小辣椒是谁啊?什么职务?店总吗?这也太年轻了吧!”
高飞小声说:“她是值班经理,叫谢立婷。”
谢立婷这个时候伸出了一根手指,直接指着我喊:“你就是你!说什么呢!跟着男浴的冯西西去男浴打扫卫生。”
就在我和高飞窃窃私语的时候,我被她安排到了男浴室打扫卫生。说实在的,打扫卫生,我真不想干。我心想:“我是一个文人,你居然安排我打扫卫生?”但我转念一想:“我现在是江波啊!是个水电工啊!神剑山庄的谢晓峰不也做过没用的阿吉c倒过夜香吗?打扫卫生就打扫卫生,保证让你们看不出一点儿假。”我于是跟着男浴室的主管冯西西去了男浴室打扫卫生。
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这话说得没错。我在男浴干了一上午,她见我干活比较实在,就开始给我递橄榄枝了:“到我们男浴来吧!我保证给你个领班干。”
我呵呵一笑,说:“我只是借调到你们长宁店来的,三个月后还要回去的。”
他才作罢。
干了一天的活,晚上回到启航公寓,不管别人干什么,反正我是宅惯了的,吃了饭洗完澡,我就喜欢找个安静的地方写小说。多少年了,一直如此,很少例外。
因为我的身份比较特殊——借调的人,他们也不会像使唤本店正式员工一样使唤我,所以我被安排了一些文职工作去干,当然这是后话。现在,谢立婷可不认识我,我跟她也不熟,自然被她安排和其他人一样去打扫卫生了。多年以后,每次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总感觉她说话的声音像一只发情的小野猫,听起来怪怪的c有些别扭。原本以为她是一个值班经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我们之间是绝对不会有什么交集的,然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越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越有可能发生。这所有的一切都缘自一场别有用心的误会。
那是一个对着电脑屏幕发呆了一个多小时后的晚上,写作灵感就像滑落天际的流星始终都没出现过,我知道今晚上思如泉涌c泼墨如雨的可能性不大了,也便匆匆收拾了一下电脑,上楼准备睡觉了。可我还没躺下,就遇到了刘金平耍酒疯。
“哐”的一声,一瓶酒重重地摔碎在地上,顿时酒气四溢c碎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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