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富裕村啊!他们那村的村长有魄力,早早修了路,靠那条路发家致富……”
“我知道,九山村的柚子和血橙大家都抢着买,打出品牌来了。”
“九山村的柚子香,血橙甜,美人美……”
“要说美人,谁比得上林素美啊,可惜不学好……”
“怎么回事啊?”
“被知青抛弃了,孩子生下来就冻死了,她堂姐见她可怜,让她来县城住段时间散心,结果和她姐夫勾搭上了……”
“什么人啊,这种事也能做得出来。”
“还有更恶心的呢,还劝她堂姐离婚,说她堂姐夫现在喜欢的是她。幸亏那男人父母拧得清,死活不肯让她进门。”
“后来呢?”
“她堂姐就是村长女儿啊,出了这种事人家能善罢甘休?去那男的工作地方闹了一通,那时候这种事还是很那啥的嘛,工作没了,婚也离了,觉得丢人,搬走了。”
“那林素美呢?”
“害人害己,她自己名声没了,受不了跑了,她父母总不能跟着她跑吧?在村里日子难过得很啊!”
“生出这样的女儿也是他们自己没有教好,我有这种女儿直接打死她算了。”
“女孩子太漂亮了就是祸端,你要是看到她长相就能够理解了。她父母也是老实人啊,被她给连累了……”
……
宋姗转身离开,她想即使林建业夫妇愿意接受这个多年前做错事的女儿,林素美大概也不愿意回到这里来,因为林素美不在这里,那些八卦绯闻或许会平静下来,只要林素美回到这里,当年那些事必定会再次被人提及。
那是林素美绝对不愿意看到的画面,大概也是林建业夫妇不愿意看到的画面吧?
宋姗当天坐着车回到云市,留了一夜后,第二天乘坐火车回宁海市。
回到她自己的家,和陆宙打了一个电话便匆匆睡下休息。
闭上眼睛前,她似乎回想起林素美当年的青春明媚,那般美好漂亮的少女,怎么就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了呢?
林素美的架子床上还套着一层薄薄的床帐,洗过多次,用的时间也久了,现在微微发黄,但能拥有这样一个床帐,也是非常得意的一件事了,至少在第九生产大队,林素美就是这独一份,要知道现在买什么都要布票,大家连自己穿的都没布票做,更何况是奢侈的买床帐了,好些城里人可都没有这金贵玩意儿。
为着这床帐,陈冬梅也没少肉疼。
夏天的时候,天气闷热,总有蚊虫,大家也都习惯了,受不了的时候就去山上扯些草来,满屋子的熏,总能熏死一些蚊虫。但林素美不乐意啊,光是痒两下还没什么,关键是会起疙瘩,她不乐意了,撒娇着让妈妈想办法。
陈冬梅能怎么着,只能带林素美去想办法,原本淘了一个发黄的床帐,虽然是别人用过的,但还非常完好,也能用。林素美就是不肯,她怎么能用别人用过的床帐,必须要新的,陈冬梅当时也沉了脸色,她疼女儿是一回事,但绝对不能过度,到底如了女儿的意,却是克扣了女儿几个月的糕点钱。
凡事都得付出一点小代价,这就是陈冬梅想告诉女儿的事。
宋姗睁眼就是被用线捆到两边的床帐,这样的床帐她当然熟悉,虽然她一直没有机会用过,床帐垂下,是一个床头柜,上面摆放着几块小糕点和一个小瓷杯,这是林素美平时喝水的杯子和零食。
宋姗揉着自己的头,为这个陌生的地方,还为她脑海里传来的熟悉记忆。
林素美的记忆,她忍不住头皮发麻,同时也心惊胆战。
直到陈冬梅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床上,整张床都凹陷下去了一块,让人都怀疑这床会坍塌下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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