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出来得急，没有现金，改天再给你结算。”

    “哎呦，谢谢柚姐。”

    陈柚把照片收拢好放回牛皮袋里，“要不要载你一程？”

    “不了，我想在这里享受一下资本主义的生活。”

    陈柚没心情跟他玩闹，她轻颔首算是知道了，转身离开。

    陈柚坐在车里，很难过的很难过的。

    她驱车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十几罐啤酒。

    营业小哥瞧她一眼，“这么晚一个人喝酒？”

    陈柚鼻音轻哼，轻冒出一个‘嗯’字。

    营业小哥鼓起勇气，“给个微信呗，改天一起喝。”

    陈柚心情烂遭了，她懒得理他，把银行卡递上去。

    营业小哥刷了卡，把啤酒罐装在一塑料袋里递给陈柚。

    陈柚拿着就往外走。

    小哥叫住她，“这里有桌子，就在这里喝吧，这么晚了一个人喝酒多寂寞。”

    陈柚烦又淡漠，眼底染着充满恶意的蔑视：“我想喝酒，也不是你陪得起的。”

    “ ”

    怼了人，陈柚情绪轻松了些。

    她回到车上，开着车灯开了罐酒。

    车里的音乐轻缓，跟她安静的情绪莫名的搭，她就这么一个人喝了一整夜。

    等天色慢慢变亮，安静的城市像是被重新注入了活力，变得生气勃勃。

    有推着早餐出来卖的夫妇，有早起赶地铁上班的年轻男女，也有穿着校服嘻嘻哈哈上学的青少年。

    陈柚看着人来人往，一波接着一波出现，再一波接着一波消失。

    陈柚一直坐到太阳升到天空正中央拿出手机。

    手机已经没有电了，她插上充电线，踌躇了小半晌，拨通了陈逸的手机号。

    那边响了几声，没有被接通。

    过了几分钟，那边又拨回来。

    陈柚调动情绪，弯弯唇，声音变得轻快些，“刚才怎么没接？去哪儿了？”

    “姐，你也知道嘛，我在国外，有时差的。”

    “是吗？你那边几点了？”

    “晚上12点，纽约挺好玩的，姐，你来过吗？”

    “嗯，去过。”

    陈逸跟陈柚聊着天，把这几天的景点或者是有趣的事情跟陈柚讲，陈柚并不能感受到愉悦的气息，她觉得有石头压住胸口，情绪越来越沉重和悲凄。

    陈逸轻打了个哈欠，“姐，我困了，想睡觉了。”

    “嗯，晚安，改天再聊。”

    陈柚挂了电话，又拨了李义的号码，“帮我跟着王晋，找到他身边的陈逸，然后小心点，好好跟着陈逸。”

    “陈逸？”

    “对，不要被他发现了。”

    “好，交给我。”

    陈柚喝了酒不能开车，叫了代驾回事务所。

    她刚到，肖雪就起身迎了上来，“律师，宿警官来了，在你办公室。”

    陈柚这才把宿潮想起来。

    她点头表示知道了，走进办公室。

    宿潮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陈柚走近瞧一眼，是贪吃蛇。

    她脱掉外套搭在沙发背椅上，“现在大家都不玩这种弱智游戏了。”

    宿潮按了暂停键，“我玩游戏是为了等你，要是真玩，我玩你也不会玩游戏啊。”

    “ ”

    “你比游戏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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