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将消息立刻回禀皇上,倒不是出于对皇上的敬重,实在是要在全国范围内查这张网的基层人物,唯有集中所有权利于一身的皇上才能不动声色的快捷有效的做到。
全国各地,最一线的地方官,究竟是哪些人,在像一个圆圈似得在轮回这些职位。
又到底是谁,有这样大的能力能够下这样大的一盘棋。
若非她意外来云南,又破坏了云南的官场秩序,想来,那人的这盘起,怕是至今都没有任何漏洞吧!
他全国范围内的偷窃孩子,到底要做什么,难道真的有那么多的私馆有这样大的需求?
盯着眼前的地图,赵瑜面色阴沉,神思凝重。
如果仅仅是为了满足那种卑鄙龌龊的私馆的下流需求,只怕,根本不用如此兴师动众吧。
那丢失的这些孩子,如果不被送到私馆,又会去哪呢?
都是容貌姣好的孩子就算不是被送到私馆,只怕他们现在的处境,比私馆更加恶劣吧。
苏恪和苏彦的突然联系所带给赵瑜的震撼,已经彻底被眼前的事情所代替。
那些孩子,到底去哪儿了。
旁的地方且不提,单单云南,如果这个峪河镇真的就是他们的据点,那所有丢失的孩子,都应该是在峪河镇被转移出去的。
峪河镇
她已经让人找到一份峪河镇的详细地图,地图上甚至标记了每一条街上的所有商铺。
目光一寸一寸的如同锋锐的尖刀,在这地图上扫过。
那么多孩子,一则节约人力财力,二则为了安全,他们一定是被集中在一起,达到一定数目,然后同时被送出去的。
可究竟哪里适合藏匿这样数量庞大的孩子呢!
一定不是公共场所。
客栈,酒楼这样人流量大的地方,适合人贩子藏匿一个两个孩子,却不适合藏匿一群孩子。
应该也不是老城区。
老城区里住的,都是本地居民,他们对自己住所周围的一切人和物都无比的了解和熟悉,但凡有一丝异样,那么多双雪亮的群众的眼睛,一定能发现。
不是老城区,那就是不对!
随着自己的思绪渐起,赵瑜紧紧蹙成一团的眉头,倏忽更加紧皱,微握的拳头死死一捏,因着才泛起的思绪,眼中的光芒,格外阴鸷,这一瞬,倒是和皇上,如出一辙。
如果某一个老城区的一整条街道,住着的老居民,都是一伙的呢?
他们这个体系,一切都是那么完整,有完整的交通运输线,自然也会有完整的毫无破绽可言的藏匿地点和实施偷窃的人员。
这些人,如果都是彼此熟悉的街坊邻居,他们彼此打掩护,彼此隐瞒,彼此帮助,把偷到的孩子,分散的藏在彼此的家中,这样既不引起外人的察觉,又不会出现让所有孩子集中被关在一起的暴露风险,等到时机一到,再彼此掩护,将人送走。
随着思绪进行,赵瑜的脑中,仿佛真的出现了这样一条街道。
这条街道上住着的每一个人,都是犯罪同伙,没有任务的时候,他们都是普通百姓,过着普通百姓应该有的柴米油盐的生活,可一旦上面交代下来任务,他们就暂停手中一切事宜。
可是,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他们真的能做到和普通人一样吗?
他们这一行,需要矫捷的身手,需要过硬的体力,需要极高的侦查力和反应力以及临时状况处理和应变能力。
同时具备这些能力的人,怎么可能和普通百姓表现的一样呢。
想及此,赵瑜啪的一拍桌子,飞快折好桌上的地图,提脚出去,吩咐门边的一个护卫,道:“你现在去告诉总督郭大人,我今天去峪河镇,让他第三天直接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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