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腿心还疼着,下床走两步就眼泪花花了,强忍着没有哭出来拿着热巾子过来解他的衣服。
那汉子靠在床上眼都有些抬不起来,察觉她的动作才一个激灵忙伸出大手抓住她,颤声:“让让赛华佗过来。”
闻言,黎酥吃吓,眸中的泪立时就涌出来了:“怎么了?你你伤重了?我看看”说着就要伸手去脱他的衣服,但手却被他牢牢钳制着。
“不算重就是有些难受你让他过来就就行!”
不算重能让他说话都说不连贯?黎酥心慌,哪里还顾的上别的,忙应声让丫头去请赛华佗过来。
待转过脸就见他连脸色都惨白的不像话,黎酥吓到了,紧紧攥着他的手想说些什么,可是一开口就是呜咽:“你要是要是敢有什么事情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了!”
方青山虚弱的摇了摇头,艰难的抬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我没事,别怕!”
黎酥忙点头,吸着鼻子拉过他的手放好:“别再动了!”只是看着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她也越发的着急,谴了好几拨的丫头出去催,那赛华佗才终是来了。
黎酥一直提着的一颗心才终是放下来了些忙迎他进来,让他看那汉子的伤势。
那赛华佗走上前看了看,神色却有些怪异:“你这是何苦!”
黎酥听的有些不明白,待要问他却听那汉子忽的痛呼一声,她吓了一跳:“大夫您快给我家夫君看看伤势罢!”
那赛华佗却不是很着急,不紧不慢的放下随身携带着的药箱道:“夫人请回避一下,在下有些秘技实不想被人瞧见!”
晓得他们做神医的都有些规矩,黎酥无法只能带着丫头退了出去。
待屋子里只剩下二人的时候,那汉子才艰难开口:“多谢。”
赛华佗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脱去他身上的外衣,只见那将他整个上身都缠满了纱布,此时那白纱布上已经被浸透了血水,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个血人一般。
待将那层白纱布揭开,就见他那身子竟都是一层没了皮肤的红肉,此刻正在一抖一抖的。
赛华佗看的直叹气,忍不住又叨唠了一次:“你又不是女子,身上便是有伤疤又有什么大碍?非得用此法去掉它?何苦受这些罪来!”
割皮去疤,疼痛非人!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日后能让那人儿看见不再难过,他能再配的上她一些,他就是再疼痛十倍百倍也是甘之如饴。
方青山虚弱的笑了笑:“请您一定要要同她说,是您您用秘术将我医治好的,连身上的疤痕也一道去去除了!”
塞华佗叹息着点头:“行了行了,放心罢!”
而外头的黎酥一无所知,焦急的等了有近两个时辰那赛华佗才出来,言说她是外行,严禁她再给那汉子换药,他自会日日过来更换,如此不仅能好的快且还能去除他身上的伤疤。
有大夫能日日过来看顾自是再好不过,黎酥哪里还能拒绝忙不迭应下。
自此,那赛华佗果真日日过来给那汉子更换伤药,黎酥也时时尽心给那汉子看顾进补,中间再没出过什么意外。大半年后那汉子的伤才终于痊愈,他原本要落下一身的伤痕,竟果然如那赛华佗所说一并去除了。
黎酥很高兴,备了厚礼与方青山一道登门道谢。
等有过了两日小汤圆也一周岁了,虽依旧精致白嫩的跟个女娃子一样,但那小身板却长的很壮实,被人扶着都能迈着小短腿走好远了。
方青山摆了酒席,像他们刚来着流沙镇成亲一样,发了请帖给镇上的相邻。
众人热热闹闹的吃酒吃到了那半下午,门外忽的鱼贯进来了十几个人。
俱都是面白无须,头戴青黑绒圆帽,身穿紫色绣莺纹的绸缎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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