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叶负雪说,“不知道原本在里面的是谁但现在已经空了”
风又来了,吹走了白先生右眼上的落叶。
他的眼睛还是直直地睁着,就像几秒前一样。
“空了?”许艾说,“里面的东西去哪儿了?”
现在面前的是一具空壳也就是尸体?
“没有了,”叶负雪说,“被你打散了。”
许艾一愣,忍不住转头望了他一眼:“不要闹。”
“真的,”叶负雪说,“你自己也没发现吗?你的能力是随情绪波动的,愤怒的时候,安静的时候,能力强弱完全不同。”
所以刚才她喊的那一声“离他远点”
许艾听到旁边的人又笑了,可能是在笑她这会儿的脸红吧。毕竟他就贴着她的脸,她的脸上热了,他一下子就能感觉到。
“不要闹。”
叶负雪又笑了笑。两人挨在一起坐在草地上,夜风很凉,他抬手为许艾戴上外套的帽子。
“刚才你说的事都是真的吗?”许艾小声说道,“是你父母把我妈妈”
叶负雪不笑了。
“我还能再见到我妈妈吗?”许艾又问。
她没有忘记刚刚脑中出现的情景,但她不明白妈妈说的“不是”是什么意思。
叶负雪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搭上她的肩膀:“我能走了,扶我起来吧。”
也对,等他身体恢复了再说。
许艾便搀着他回到北屋。在灯光下一照之后,她发现他颈上的伤口虽然深,但并没有伤及要害,于是在叶负雪的指点下,她为他洗了伤口,又擦干消毒,然后包上了干净的纱布。
“白先生怎么办?”许艾问。
“交给‘小朋友’了,”叶负雪说,“他们能处理好。”
许艾一愣,她一时没明白他说的“处理”是什么意思。
“今晚你好好休息吧,”叶负雪继续说道,“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许艾朝他一望。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们要先去找到师父的魂体。”叶负雪说。
许艾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10点。她本想留在北屋,但叶负雪说,她今天一天到处跑,就没停过,想必也很累了,何况明天还有事,必须好好休息,保证体力。于是许艾只好回来,洗了个澡,上床睡觉。
上床,但没能顺利睡觉。她脑子里乱糟糟地塞了一堆事,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也没酝酿出半分睡意。
许艾不太清楚白先生是在什么时候被换了芯的;但显然她在便利遇到的是一个人,而在叶家,在自己家出现的,似乎又是另一个人。
在叶负雪暂时“失明”之后,那具身体已经换了人了——但在那之前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那期间,白先生是白先生吗?
国庆时候来见叶负雪,和他一起下棋的,是白先生吗?
最重要的是,以“那个人”的立场活动的,和作为师父教导叶负雪的,是同一个白先生吗?
白先生知不知道自己被换了芯?
另一个“白先生”又是谁?
许艾想了很久,想不明白。
不明白的事还有很多。她翻了个身,视线在旁边落下。
她把妈妈为她做的娃娃挂在家里钥匙上了,现在它就坐在她床头,两粒纽扣眼安静地看着她。
许艾又想起刚才妈妈的眼神了。
就照叶负雪说的,明天先把白先生的魂体找到剩下的事,慢慢再说,她想。
然后夜幕结束,新一天的阳光落下,隔了一个混沌的夜梦之后,昨天发生的事显得有些不真实的遥远。
许艾起床,走出院子,叶家宅子里的景象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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