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大的事儿,你帮我找到了工作我还没感谢你呢。”东方玉不卑不亢地回答,显示出很好的文化涵养。
“对了,那天你们俩说没有钱了。如果没有生活费我可以借给你一些,公司里规定新来的职工工作五天才能借钱。”
“我们买了毛巾牙膏之类的日用品,剩下的钱用五天马马虎虎吧。”
黄林如同从地下冒出来似得在温海出现了。他首先找到吴国风原来工作过的那个机械厂,厂里的人告诉他说,吴国风今年根本没来上班。又找到原来的嘉茂皮鞋厂,但厂房已经易了主人,经多方打听终于找到嘉茂鞋业公司的新厂房。张子坚见了他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以为是在梦中。
“这样看着我干嘛,不认识了?”黄林笑着问。
今天的黄林已然不是去年的黄林。只见他长长的头发油光滑亮,穿着笔挺的西服,脚上的皮鞋擦的锃亮,气度翩翩一副公子的哥派头。
“你当了老板,发大财了?”张子坚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责备地说:“这半年多你上哪儿去了?让我们到处找。”
“我和几个朋友去上海打工了,几天前回到温海的,找了好多天才找到你这儿。”黄林歉疚地一笑。
“去年你父亲和你大哥来找过你,你总该为你的家人想想吧。”
“过年的时候我打了电话回去,几天前我又寄了钱回去。去年我离开温海的时候你分管了十来个人,现在规模扩大了你管的人肯定不少。什么时候下班?我请客。”
“我们出门打工不在乎管了几个人,重要的是凭着劳动吃饭,赚取血汗钱c干净钱。你这么长时间还在干那事儿?将来悔之晚矣”张子坚语重心长地说。
“瞧你说的这么难听,我又不是小孩子。王光水呢,他咋样?”
“他现在也是车间的负责人了,挺不错的。”
下了班,三个人在附近的小饭店里坐定,黄林点了一桌丰盛的酒菜,他“啪”地打了个响指,道:“服务员,拿几瓶啤酒来。”一副大款的派头。
他喝了杯酒,发出一声长叹。“去年我被公安局押送回去,途中跑了回来差点给饿死。你请我吃的那顿饭我至今难忘,饭后你俩把身上所有的钱全给了我,三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却为几十元钱发愁,现在想起来真的可笑。从此,我得出一个真理,有了钱就有了一切。”
“这叫此一时彼一时,比以前是好多了。”王光水说,“你知道吗?张子坚已经是生产经理,掌握着公司的生产大权呢。”
黄林听了很是兴奋,说:“我刚才还说他管了不少人,没想到已经管了整个厂,升得好快。你们受到老板的器重,前途无量啊。”
“只是个管理员而已,打工仔一个。”张子坚纠正道。这是他看见黄林手上的疤痕,显然是新留下的。便问:“你手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黄林本能地用衣服遮住了,若无其事地说:“在上海打工时的工伤。我不能和你们比了叫‘命里只有八角米,走遍天下不满升。’只要那事不发就好了。”
两个人听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王光水问:“什么事不发就好了。”
黄林自知失言,忙改口道:“喝酒吃菜。”
吃了饭,黄林拿出一叠钱来付了又还了他俩的钱。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张子坚说:“光水,我觉得黄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儿。”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他说运气不好,可拿出的钱是大把的,身上穿的是名牌,象个公子哥儿。”
“还有那个伤疤,既然是工伤遮遮掩掩的干什么?他是不是又干了坏事?”
“但愿不是。”两个人心中增添了一个难解的谜团。
正如张子坚和王光水猜想的那样,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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