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东方玉渐渐平静下来,其实她知道自己根本下不了床,只是突然间无法接受这一残酷事实。方金蝉给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又慢慢地喂她。“饭快凉了,快些吃罢,吃了饭病就会好,你就可以看到张子坚了。”
东方玉面无表情,机械地接受着她喂来的食物,吃饱了渐渐睡去。没多久两个人恢复了健康,双双来到大别山过上了幸福生活。张子坚带着她欣赏天柱山的雄姿,看了白云寺古塔。累了坐在软软的草地上,渴了捧一口山泉。他们吮吸着大自然的芳香,领略大自然的神奇,在高高的山岗上随风起舞,即兴唱一首黄梅小调。突然一阵乌云滚来下起了瓢泼大雨,两个人手牵手飞快地往回跑。他们在风雨中分散,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她吓出一身冷汗,睁眼一看自己还在这洁白的病房里,原来是做了个恶梦。
有人说梦能预测前程,难道说自己和张子坚将是劳雁分飞不欢而散?命运果真如此一个人的力量又如何挽回?她有许多迷不得其解。当她和张子坚热恋的时候,爸妈自作主张给她找了朱彪这个对象,而张子坚却遇上旧情人。当两个人憧憬幸福生活的时候却同时住进了医院,朱彪千里迢迢追到温海打伤了张子坚,制造事端。如今,在自己这毫无抵抗力的情况下千万别追来,东方玉暗暗祈祷。
屋里响起了重重的皮鞋声,在她的床前站住了。东方玉扭头一看,眼睛睁得比牛眼还大,这不是朱彪是谁?一个人在落难的时候,怀有多大的希望便有多大的失望。
“你醒了,听说你受了伤我非常担心,几乎找遍了温海市的所有医院才找到这里来。刚才见你睡觉的时候都在笑,一定是做了个好梦。”朱彪坐在床沿上,满脸堆笑地看她,关心地问。
“谁让你来的?你走吧,我不认识你。”东方玉说着别过头去。
“小玉,别固执了。”朱彪冷笑着。“你总该面对现实吧。你现在需要的是别人的帮助,而不是耍小性子拒绝人。告诉你吧,那个张子坚这辈子别想站起来了,去找报社报道吧。”
“姓朱的,说话别那么损,对于你可没有好处,不管出现什么情况,即使他站不起来我也会陪他一辈子。”
“这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现实已经不可能。小玉,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他温和地说,“当然,你和他之间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不计较。”
“你卑鄙c无耻c趁人之危,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东方玉恨恨地骂着仍不解气。
他不恼也不怒,嘴角变成了讥笑:“你怎么骂都可以,骂得越毒越好,我要让你明白,非常情况必须用非常手段。”
“我问你一件事儿,那天晚上张子坚是你打的吗?”
他站起来踱着步,幸灾乐祸地说:“打了怎样,没打又怎样?和他这种人都不用一点黑的手段不行,那天是他命大。但天赐良机,他也有背运的时候,也躺在这里。”
“你流氓,无赖,没有人性的东西,你滚吧,再也不要来了。”她捂住耳朵,再也不想听他的的话。
“小玉,我是爱你的,怎么能不来陪你呢?我已经打电话回去,把你住院的情况告诉了家里,你爸爸可能要来温海。
朱彪见她像是睡着了便轻轻地退了出去。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她流出了痛苦的泪水。爸爸要来温海意味着什么?意味这和张子坚的悲剧开始,意味着一个非常爱情的终结,演绎出一曲当代版的催人泪下的梁祝故事。
她的心往下沉往下沉,如同坠入冰窟窿。与此同时,那位报道过张子坚事迹,叫柳枫的记者多次来到医院进行采访,将他同病魔抗争的情况做了如实的报道。张子坚因此成为新闻人物引起轰动,真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温海市委经过一番调查和论证后决定把张子坚树立为抗洪抢险英雄,号召全市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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