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彼黍离离(上)(第1/4页)  非叶亦非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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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花城雨叩见陛下。”花城雨对着皇帝背影叩首言道。似他这等眉目清秀,若着一身缓带轻袍,配以纶巾纸扇,便会显得颇为儒雅风流。

    皇帝兀自负手而立,大将军一身甲胄伺于其左,丞相身着朝服侍于其右,此二者身形具长,将军更是魁梧高大,是以衬得皇帝十分瘦弱单薄。

    皇帝闻声转过身来,谁知竟是女子一名,不仅容貌甚美,更有王者之气隐隐透出,炫耀灼目之处,迫得他人不敢凝视。眉乃两抹高傲,鼻是一峰清孤,双目不怒而威,唇齿断生决死,纵使世间绝色万千,却也再无这等风华。花城雨看着面前这个无比熟悉之人,心内却生出了无状陌生之感。

    这皇帝便是慕容宏歌的唯一子嗣,曾经的吟絮公主慕容诗。今距慕容宏歌遇刺猝亡,慕容诗登基为帝,不过四个月光景,然而她已全然变了个人。

    慕容诗亲自将花城雨扶起,与其目光相交之际,不由地两眸颤振,急急缩手,忙又回身看着墙上画像,而那画中之人便是其父慕容宏歌。

    慕容诗于画前看了许久,喟然叹道:“父皇仿照唐时凌烟阁旧制,建此凌云阁,名取壮志凌云之意,后令画师绘像于此,又将开国三十六功臣画像至于此间,以彰其不凡功绩。父皇曾与人言:‘死后葬于凌云阁外,不负当年出生入死之义。’时至今日,开国功臣大都驾鹤西归,蔡公谋反被诛,‘豹首’多年来下落不明,而朕的叔父吴王不念亲情,竟欲同室操戈,夺取皇位。此诚危急存亡之秋,朝野内外多有心怀叵测之辈,朕身边能依靠的,也只剩下丞相与‘虎首’夏将军了。”

    丞相将军皆顿首言道:“先皇从未有负臣子,是臣愧对先皇。”

    慕容诗见状将二人扶起,“两位对我慕容家忠心耿耿,更为本朝立下英卫之功,论起来朕还是二位的晚辈。”二人闻言齐道不敢,慕容诗则继续说道,“如今先皇崩殂,当务之急有共三件:一是破军刃下落不明,二是刺杀先皇元凶尚无眉目,三是吴王大军蠢蠢欲动。不知两位卿家对此有何良策?”

    “虎首”夏穆不善辞令,便直直盯着丞相花锦添,花城雨也抬头看着父亲,揣测其智囊之中有何良策。

    花锦添当年随慕容宏歌东征西战,屡献奇策,功劳之大不下于吴王慕容长歌,后于朝中拜相,为社稷肱骨。只见他上前一步说道:“臣以为这三件事中破军刃的下落最为紧要。而要解决这三件事则需从吴王身上着手。吴王乃是开国首功之臣,陛下之亲叔父,臣当年与其共事日久,但觉其气概豪迈,磊落坦荡,当不会存谋反之心。”

    “虎首”夏穆接话道:“臣也不相信吴王意图谋反。”

    慕容诗点了点头,“朕原也不信吴王谋反,只是先帝薨逝时,他竟连夜匆匆逃出京城,行迹着实让人生疑。”

    花锦添说道:“此事在下不敢妄测,只知陛下所说三件要事必与吴王有关。四个月前,吴王平定蔡公之乱后进京复旨,并于朝堂之上将破军刃归还先皇。先皇携刀与吴王饮宴,不胜酒力而醉,又由吴王送回寝宫。此后吴王离宫不久,先王便被发现死于他人剑下,伤口极似破军刃所致,而破军刃业已不翼而飞。陛下急唤吴王入宫,不想吴王却已连夜离京,似是逃回封地去了,故而惹上重大嫌疑。此事原委,臣可有说错?”

    “原来先皇非因战伤复发而死,却是被他人所杀,而身负重大嫌疑之人,竟是吴王慕容长歌。”花城雨见父亲望着自己,料想此事早已为父亲与大将军所知,方才所言应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

    “此事乃是宫中机密,离了此间休要再提。”慕容诗吩咐道。

    花锦添领命称是,继续说道:“吴王离宫之时,侍卫并未见其携带兵刃,是以破军刃不一定在吴王手中。只是如今尚无丝毫线索,欲寻破军刃下落,查明杀害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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