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菁佩剑,再度插话说道:“我此来只为借你佩剑一观,为此不惜与你一战。”
眼见墨菁全然置之不理,李小红于是说道:“你那把破剑借秋姐姐一看,又有什么关系?”
“为何她说要看,我便得借与她看。”墨菁闻言嗤之以鼻,“若是她非要逼我拔剑,那么于其临死之前,倒是可以给她看上一下。”
“你”李小红知他脾气古怪,多费唇舌亦是无用,当即向秋言思道,“秋姐姐别跟他一般见识。此人如今重伤初愈,记忆全失,脑子估计也不怎么对劲。”
“重伤失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秋言思问道。
“两个多月之前,妹妹我深入山谷采药,偶然看见山涧边上躺着一人,于是走近细看,发现那人遍身血迹,全然不省人事,但其浑身上下并无伤口,唯独鼻息渐弱,竟已气若游丝,是以立时将他背回家中,交给爷爷救治。”李小红回忆道,“我所救之人自然便是这小魔头。他于昏迷之中仍然紧握那把破剑,待之比其性命还要重要,此刻舍不得拿将出来,倒也不甚稀奇。”李小红说着瞪了墨菁一眼,然后继续言道,“这小魔头接连昏迷了十数余日,醒来之后却是什么都不记得,便连自己名字也答不上来。我要看看那柄破剑,他就硬是抓住不给,问他何以受伤,也全然回忆不出。我又以其昏迷中梦呓之语相问,却只见他依旧一脸茫然,仿佛听闻他人之事,直似与其毫不相干。”
“妹妹在何处救得他?”
“当时我与爷爷游历到黄山附近,就在那里救了这小魔头一命。”
秋言思默默思索一阵,复向墨菁问道:“那么在你受伤之前,例如去年寒冬时节,可曾前往西域与人比斗?”
“姑娘未免太不讲理了吧。”墨菁闻言颇为不快,“既已记忆全失,我又如何知道以往之事,去年寒冬我在西域不在,不如你来讲与我听。”
“秋姐姐何以有此一问?他那时在不在西域我不知道,但要与人比武,却是不可能的。”李小红插话说道,“听我爷爷讲,这小魔头所受内伤应是多年痼疾,以致真气无法纳入经脉,难以顺畅运行。爷爷遂以十九种灵药为辅,助其将周身经脉打通,后又教了他些行功运气之法,若非如此,怕是他连丝毫武功也使不出来。”
“没什么,不过随口一问罢了。”秋言思答道,“西域曾有高手到访,我却与其失之交臂,心内甚以为憾,故而出此一问,看看各位知不知情。”
但听墨菁对李小红道:“老爷子于我确有大恩,此生必定设法报答一二。”
“本姑娘首次离家出游,难免遇到什么危险,若你能够护我周全,便算是帮了爷爷一个大忙。”李小红笑道。
“此言甚是有理。”墨菁闻言连连点头,“不如明天我就送你回去?”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这话中带刺,想要本姑娘放你一马,可没那么容易。”李小红白了墨菁一眼,转而向秋言思问道,“我与秋姐姐一见如故,不忍就此相别,听说姐姐要找武当派的麻烦,有心同去凑个热闹,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前事是否与这少年有关,一时暂且无从断定,现下如若允其同行,来日便不怕寻他不着,倒不失为一桩好事。只是不知这小妹妹究竟有何用意,似其这般聪明机警,与我相处日久,早晚必会瞧出端倪罢了,我处处谨慎一些便是。”秋言思心内盘算已定,于是答道,“我去武当非为寻衅,只是想借太清剑一观,小红妹妹若有兴趣,自可与我同往。”
李小红喜道:“那便再好不过了。”
“墨菁若是非用这个别扭名字,那也只得随你,反正叫来不如‘小魔头’朗朗上口。”李小红试着唤了一声,不由地皱皱眉,“此前我听爷爷说过,若欲查你身世线索,须得先去一个地方,而后自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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