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唯有两点肯定:一是泄漏你们身份之人必不是那日君轻楼上奸细,二是下令伏击者十有并非吴王慕容长歌。在下甚至怀疑那面具人是否真是吴王部下,倘若此事属实,慕容长歌何不命其近身护卫,反将此人留在金陵。”花城雨遂将自身此前经历简要道出。
伏立言于是递给花城雨一物,“公子请看,这份秘密军情由舍弟立行自吴王府内盗得,其上明明白白写着‘特命无面者留守金陵,训练吴军精锐,以作他日对抗豹营之用’。这里所言‘无面者’,定是我等于更漏谷中遇到之人。”
花城雨接过而看,果见上有吴王金印,当是慕容长歌亲颁军令,无法作假。
“此外,前日我与‘黑豹’c‘默豹’同往吴军营地探查,见吴军所练战阵与那日更漏谷中一般无二,故而捉了走卒一名,自其口中问出此阵名为‘白刃藏弓’,乃是吴王近年所创,平定蔡公叛乱之时,甫一出场便收奇效,想其威力之大,令人余悸在心。”伏立言道,“如此确凿事实摆在眼前,公子可还怀疑伏击那人不是吴王部下?”
“如你所说,吴王确实难避其嫌。”花城雨道,“只是那面具人究竟如何获悉六骁身份,又怎知晓你等路径,此际仍然成谜,日后若得机会,定当以当面质问吴王。”
穆影双拳紧握,切齿言道:“姐姐实在后悔没在船上给那慕容长歌一镖,让他替雄大哥偿命。”
花城雨放下此事,方才得空与此间东道秦刀横见礼。秦刀横亦属豹营元老,曾列六骁之位,想其辈分之高,连雄子敖与聂孤行都要自称后辈,穆影虽闻其命,却连面也未曾见过。秦刀横十年前以老迈为由,请守金陵秘密据点,因其所在乃是吴王封地,豹营甚少涉足,故而得以悠闲度日,渐渐耽于戏文杂剧一道,便将一身武功荒废搁浅。如今壮志已然烟消云散,秦刀横愈发偷安怕事,言辞之中多次试探,欲问花城雨等何日离开金陵。
花城雨暂将师奇甲忘在脑后,此刻忽然记起,见其已于屋内旁观多时,于是为其介绍在座众人,彼此相互见礼。
伏立言忽然出言相劝:“公子今与两位寒鸢要员结交,日后恐有不利之处,须知官场之内人言可畏,公子不得不防。”
“伏大哥多虑了。”花城雨闻言不以为意,“陛下明察秋毫,必不会因这等小事降醉。”
花城雨又向伏立言问询聂孤行所在,听其答道:“山东戍卫陈起所部日前奉旨进驻扬州,前天夜里忽对过江吴军发动突袭,此事先前未有圣意知会,‘黑豹’担心事出有因,是故今日一早亲往扬州去了。舍弟立行依旧在吴王府附近探查,大约会在黄昏时分折返。”
“陈起乃是奉旨进驻扬州?”花城雨虽然听得清楚,仍不免向伏立言再次求证,待其得到肯定答复,兀自良久沉吟,“陈起所部近日动向着实教人难以放心,不如在下这便动身前去扬州接应。”
“奴家也随公子前去。”穆影立刻起身请命。
花城雨点头应允,复对伏立言道:“依旧有劳伏大哥在此地等候‘默豹’消息,也替在下招待师小兄弟。”
师奇甲急忙说道:“不,花大哥,扬州我也要去。”
“这是为何?”
“方才听说那个面具人指甲奇长,且为磷磷白骨之色,可以断玉削金,使作兵器,想其定非天生使然,十有是佩戴了某种兵刃。小弟曾于《千机百变》‘兵器’卷中读到一种机关利爪,名唤‘冥骨幽魂’,形制与那面具人所使极为相似,且在被盗残页之中,若能亲口问问那位‘黑豹’,凭其与面具人交手经历,或许可知更多详情,难保不与我那师叔相关。”
“如此也好。”花城雨允道,“倘若你那师叔当真投入吴王帐下,则其机关秘术必成豹营大患,届时若得兄弟从旁指点,自然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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