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怎堪如此昏庸世道,决心挺身而出,为民锄奸,扶贫济弱,还江湖一份安然清静。
怎料那些龌龊奸人惧怕明争,使出了奸计暗斗。白衣少年光明磊落之人,明知山有虎,决心以身赴死,舍生取义,讨个公道,承还武林,好让武林见得日月星辰。
双方约定在虎啸峡比武。白衣少年父母信守承诺,二人单独赴约。对方聚百余江湖流窜的泼皮无奈,个个习得歪门邪术。比武开始,白衣少年父母名门正派功夫,一招一式,处处手下留情,不伤人性命,怎奈对方手段阴险歹毒,招招夺人性命,双方苦战百十回合,那帮奸诈之人见一时难占上风,再战胜负难分,如有万一,怕招江湖人耻笑,落人话柄,胜之不武。
正待夫妻二人胜利之际,这帮歹作之人忽然唤出术士。夫妻二人自然识得这些专谙黑暗巫术的术士,他们个个道貌岸然,心肠却极为险诈毒辣。九术之中,他们专练破术和邪术,待到炉火纯青之时,专伺心怀不正之人,以此搅乱江湖,捞取好处。
白衣少年父母自然也是术士,却以平息江湖纷争为己任,以匡扶天下为公义,绝不修炼黑暗巫术。虽然他们修术已经登峰造极,却还未达到无术之境,正因如此,二人从不曾想用术技赢得比武。如此修为甚高之人,早就将今日比武当做切磋技艺,熟料这帮奸人却引术士助战。
二人始料未及,不得以应战,却并不用术技,只用修来的心法周旋。那帮术士专挑二人借力之处使用破术,山河草木,破术开去,无不山开地裂,草枯木朽。
白衣少年父母踩石石碎,踏土土解,抓木木燃,取水水涸,无奈之下,只能借助彼此身躯,如此这般,体力早已不支。术士见此情景,便用邪术,召来奇禽怪兽。
那些奇禽怪兽,个个面目凶猛,尖牙利齿,形如巨山,力大无比,行动又十分迅疾,习性嗜血,遇有活物,百般纠缠,万般吞咬。
夫妻二人已无还手之力,只能极尽能事闪躲。最后无奈,为了江湖正义,只得使出九术之中的隐术和遁术,力求自保,不至于败于此战。那些术士,却又使用控术,瞬间周遭万物,样样无端飘浮于空中。二人心力即使再强,面对数十术士,逐渐露出破绽,隐匿之所皆被控制,遁身之地也尽被摧毁。那些怪兽一见有机可乘,饿狼一般,争相扑来。
眼见怪兽已离二人面门仅有尺余,二人只得合力用出控术。那近在眼前的尖牙利爪瞬间停滞,二人不等怪兽回神,双掌合十,口中一念:“卧”,只见咆哮而来的怪兽乖乖伏下,接着二人又念:“去”,那群怪兽却不肯听从,二人一看不妙,定是对方那些术士一起引术,而他们二人力量不及对方数十术士,这些怪兽遂又调转头颅,眼中漾出一片血红,张嘴露出獠牙,那牙足有一尺,上面附着绿色黏液,正凶狠狠地朝他们喉部撕咬过来。
二人赶紧换用面术,眨眼间二人整个身子变作更大一张血盆大口,一声嘶吼,大口深处,发出雷鸣之声,那些怪兽看得胆颤,纷纷后退。可是白衣少年父母引术过频,终究是体力不支,没过片刻,力量消失殆尽,那血盆大口又化作二人原型。
夫妻二人互睹对方最后一眼,还没闭眼,已被怪兽全身吞下。
那帮黑暗术士也因引术过多,伤及身心,居然有个不堪重负,当场倒毙。
白衣少年父母战死不久,江湖群雄怒而揭竿,纷纷诛杀那帮奸诈之人。时日无多,那帮无耻之徒躲到严寒北域,再未踏出北域。
白发老者想到此处,已是泪眼朦胧,他未做控制,任思潮翻涌,泪如雨下。
白衣少年忽然发觉白发老者面颊有泪,赶紧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白发老者跟前,用衣袖拂去泪珠,惊声问道:“师傅,你怎么了?”
“风吹进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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