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今日我只叫你们赔了我索命童子的性命”
两人你来我往的话语,龙啸今却听得异常糊涂。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听得别人把自己师傅唤做九术之尊,他日日一口一个师傅,却从来不闻师傅真实名字,人人都传说的细烟孤,竟是自己日日夜夜相伴左右的师傅。他愣在原地,开口想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龙啸今甚至不知自己究竟该问什么问题,他心间的问题实在太多。
刚才那灰色身影,此时他借着皎洁月色,才看得分外清楚。原来这灰色身影,不过是一脑满肠肥之辈,腰如木桶,腿如巨树,面宽如扇,项间累着赘肉,发着油光,这般油腻之人,却和师傅一样,着了术袍,不同之处,一个衣色如皑皑白雪,一个却像市井小贩身着的灰麻布衣,其间不同,龙啸今却并不知晓。
但他心里明白,这脑满肠肥的灰衣胖子,也是一个术士。
正在他懵懂无措之际,这灰衣术士突然朝林间喊了一声:“风月霜雷!”
龙啸今以为灰衣术士用了他不知晓的术技,急忙跟到师傅后身,思量着跟师傅一同对敌。却不料从林间飘飘然走出四个身着不同颜色衣裳的俊俏少年,再仔细看是,分明是两男两女,个个表情不同,但不同表情之下,分明让人感觉到阴森诡异的肃杀气氛。
四人立在灰衣术士的身后,并不言语,定目望着师傅二人。灰衣术士欧阳池不做吩咐,定身而立,身上堆起的横肉已让他有些疲累,但他终究是内力身后之人,这一点龙啸今早已看的明白。他虽身材壮硕,按平常理论,行走间定然是地动山摇,可欧阳池一路行来,并无半点动静,真正是踏雪无痕,悄然而至。怪不得他师徒二人浑然不觉,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可这欧阳池速度然则迅疾,跟师傅交手,却还是差了许多。几个回合下来,他还是输了半截,便宜也未占分毫。可欧阳池这等锱铢必较之人,定是毫厘不爽之人,输了阵仗,心头更是不爽,于是边唤来四个徒弟,还要分个输赢才肯罢休。
那两男两女绝也绝非等闲之辈,面对九术之尊细烟孤却无半点怯色,个个镇定自若,更有甚者,好像完全不知眼前之人,居然是九术之尊。
白发老者,九术之尊,细烟孤,此时颜容也异常平和,丝毫瞧不出刚才战斗一回。
只有龙啸今还未回神,万千滋味,翻江倒海,心间不停责怨自己:“龙啸今啊龙啸今,你自幼习武修术,自持高师点拨,以为武功已然卓越,术能深厚,术力高强,术技熟稔,却被刚才这脑满肠肥之辈一声怪叫,震得滚到在地,你恃才傲物却无半点用处啊!”
“喂,那个傻子,你就是没有半点用处的龙啸今吗?”龙啸今听见声音,抬头望去,却是那四个俊俏少年中身穿竹绿颜色衣裳的一个,此时正歪着脑袋,嘴角撇着一抹轻蔑的笑意。
龙啸今方才还自责自己无用,此时偏有人伤口撒盐,心中顿时激起一股怒气,欲要前进几步问个明白。刚进两步,却发觉这身着竹绿衣裳的少年竟是面容姣好的女子,心中怒气减了半分。仔细看这少女,月容花貌,肤如凝脂,吹弹可破,樱桃小嘴,巧笑倩兮,更有秋波生辉,美目盼兮,端的是窈窕淑女。
龙啸今越近一些,又感觉这女子分明哪里见过,却在脑海遍寻不着这朦胧印象究竟出自哪里?距离愈近,感觉愈发强烈。
那群少年看龙啸今脸带杀气而来,纷纷拔剑出鞘,准备迎敌。
龙啸今行到半途,却停住了脚步,只感觉脊背一股凉气,他回头看时,却见正是师傅用功,这股凉气正由掌间发出,生生将他吸了回去。
“这家伙果真没用,真是胆小如鼠之辈,居然也敢出手救这姑娘。”那竹绿衣裳姑娘好似故意激他,说出让龙啸今心痛之语。
龙啸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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